他没有回应，而是拍了拍她的颈甲。黑龙女王好似轻轻笑了一下，随后低下她傲的颅，允许这个脆弱无比的人类爬到自己的上。

这让人怎么回答呢？就算好奇也不能直接说“想”吧，多猥琐啊。他不由得纠结。

她醉了之后酒意有些外显。面颊飘起薄薄的一层绯红，那双金黄的眸像是盛满了酒，月牙般弯着，一直带着笑意，就仿佛一个活泼洋溢的少女。

“啊？”尤尔斯莫名其妙地说，“好久之前的伤了，早就不疼了。”

想起他她的思绪就一发不可收拾。她嘴上敷衍着来恭维的人，不知不觉喝了不少烈酒。

“成全?”这次到尤尔斯不理解了。

伊娃看他样就知他是害羞了，于是拉起他的手说:“来吧，我们去外面。”

“残忍……?”黑龙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汇，“也不尽然吧，我想，迷海对大多数龙来说都是历练，而对于剩下一分没有灵的龙来说，它是一成全。”

不知又穿越了几层云，他们停了下来。

忙，但其实也不全算是“忙”。

“某程度上，你们真的很残忍。”他不忍地说。

醉酒让她的声音带着些沙哑，语气也比平时有些清冷傲人的凌厉变得慵懒而诱人。

尤尔斯听话地抓稳了，想轻轻拍拍她以作示意。不料一低看见一条大的疤痕。他的动作顿住，最后选择用声音告知她。

“我留疤算是少的了。”他说，“但自愈能力肯定没有你们龙的，你上几乎就没有疤啊。”

所以晚上，尤尔斯就看到了一个酩酊的龙皇。

侏儒国开了一个庆功宴，她没法脱。侏儒的国王是个有些单纯的女孩——至少在她看来是。侏儒国王人嘴甜，夸完她夸尤尔斯。夸她的话她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夸尤尔斯夸得很在儿上。

而且，本来就无拘无束的她看起来更“情”了——最起码她话多了不少。一门，她就一阵撩拨他，说得上是又吻又啃，的他一阵忐忑。

哪知伊娃轻轻地笑了起来，睫像小扇扇呀扇的:“不过是因为化形法罢了，你想看我的疤吗？”

她还在心里说，你们不知，他摸起来手也绝好，这几天脾气也绝好，偶尔的小别扭也非常可……

二人到了楼的台。

没过多久，脚下的灯火就渺小无比。他们飞离了龙国，飞离了大地。他们迎着汽，突破一层层暗云，穿透的瞬间带起云雾，仿佛定格的海浪，如梦似幻。

“看来霍尔珀跟你说了不少。”黑龙悬停在空中，“过不多久，今年成年的小龙们就会来到这里了。”

说罢，一阵剧烈的旋风突然平地掀起，尤尔斯下意识地抬臂护住前，双勉睁开一条细，看见一对大的黑翼从旋风中冲，展开，然后是昂扬的黑曜石一般的龙角，锋利无匹的利爪，还有那双无数次现在他梦中的竖瞳。

“不要爪侧的磷甲，”她说，“它们会把你划伤的。抓肩颈界的甲骨。”

——你愿意相信我吗？

“不。”黑龙摇首，“大概六分之一都没有。”

他看见星河灿烂，繁星满天，璀璨炫目，仿佛还在旋转。

“……他们都有灵的祝福?”他有些小心地问。

她们说她光绝好，运气也绝好。她也这么觉得。

“哦——那就好——是只会疼一次的伤。你看起来好容易留疤啊。”伊娃说着，睛眨了眨，好像被自己说的话提醒了什么似的。

她他的伤疤，末了突然来了一句:“还疼不疼啊？”

“我知你的异能允许你飞行。”她突然没没尾地说，“但是你们人类终究是飞不了太——想看看云巅之上的景吗？”

“知这里是哪吗？”

“也许是的。”黑龙十分中肯。

黑龙扬起颅长啸一声，双翼掀起大的气浪，一下腾空十数米。重心一下不稳，他下意识地俯下上，几乎贴在龙背上。微凉的夜风一下凛冽起来，滞空与超重错来袭，迅速的上升让他肾上素疯狂分，他很快听见自己的心。

“他们会死在这里。”他缓缓结局。

“有很多没有灵的龙死在迷海，都不是因为能力，而仅仅是因为没有飞去的望。”黑龙的声音带着醉意，“在

她化作黑龙。旋风尚未平息，黑龙俯首，金黄的龙瞳平视他，清啸。他竟然听懂了她在说什么，大概是龙血契的缘故。她说:“我不会给你解开石。在没有异能的情况下，你敢跟着我到万里空之上吗？”

“……迷海?”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漫天星辰，试探着问。他环顾星空，直到颈间酸痛。星河浩瀚，星辰无数。他心中震撼，知自己正面对着无数亡故的灵魂。

他一瞬间有错觉，要是就这样，一直一直上升，他真的可以碰的天的极限。

好刺激，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