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前辈你就不能说好听的嘛！”阿仁没好气，即使他早就知酒日生是个有一说一有十说十的人，他什么好听难听，也不你不听。

看着周围的兄弟伤心的模样，加上阿发不容乐观的情况，楚是夜一时心中郁结，厉声斥：“大老爷们儿哭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曾经一同漂泊浪，以天为被地为床，又一同惩除恶，度过多少快意恩仇的日，竟没想到就这样轻易地生离死别。

破庙之中传众兄弟的嘶吼，楚是夜终是没能握住那双冰冷而无力的手，阿发就这样断了气。

“我现在……不到了……”

虽然酒日生看起来是个邋遢的酒鬼模样，逛楼，调戏破庙的兄弟，但总会若有若无地显其不可测的一面，在破庙里跟他关系最好的就是楚是夜。

兄弟们为阿发简单收拾了一番，让他也能端端正正地去往生极乐，待立起一座新坟，众兄弟磕了几个后，楚是夜觉得脑里一团浆糊，转愤然离去。

两个人也谈不上什么相通，最多也就是能聚在一起喝个小酒。

此时，酒日生吊儿郎当地摆了过来，悠哉地走到阿发的坟前洒了一壶酒，叹：

而他们这江湖末的份，甚至都不能光明正大地为自己伸冤，死了也只能随便找块地埋了便是，谁又在乎车底下是不是碾死了一只蚂蚁。

现在已经无暇顾及。

楚是夜见阿发这般绝望，心中仿若被万千虫蚁啃，钻心蚀骨。阿发的神有些涣散，他的嘴已经裂发紫，不再看着楚是夜，只是呆呆地望着天板，喃喃：“我答应过阿婆……要个有用的人……我……现在……”

大光只是叹气：“楚哥什么脾气你还不知？他要什么，谁又能拦得住！”

楚是夜握着他的手，切会到极致的冰凉，可是他无能为力。

“解脱了也好哟！整天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还要受欺负，活着有什么意思！死了也算是恭喜恭喜了！”

一旁的阿仁瘪着嘴：“楚哥你可没看见，之前阿发的病发了，将他折磨到发起狂来！还用刀割了自己的手腕，把兄弟们都吓坏了！”

“别说了……”

酒日生打了

“都怪我……都怪我……”楚是夜一记重拳锤在地上，此刻的他对自己无比失望，他一度是个骄傲的人，却被命运一次次重挫。

楚是夜内疚之情涌了上来，他只能咬牙关，不让自己也疲态。

“你在胡说什么！赶快给我好起来！”

大光原本也是个汉，此刻也忍不住掉了几滴泪，想着他们辛辛苦苦追踪了刺客宗那么多天，却始终找不到客栈与刺客宗勾结，密谋下毒，妄图控制整个天鸿城的确凿证据。

楚是夜稍稍冷静下来，看着众兄弟们疲惫的样，隐约也能猜他们这几天都在不分昼夜地照顾阿发，还有一些兄弟在为白云酒的事情四奔波着，脸上还挂着伤，青一块紫一块的。

这时阿发艰难地开吐一个个的字，他的手伸向楚是夜，楚是夜抓住他，听他虚弱：“楚哥……杀了我吧……我好痛苦……”

“阿发！”

阿仁推了推大光，担心：“你快追上去看看，楚哥急，万一闹什么事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