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是夜脆利落地去到楼底下，指着楼上打扮得枝招展的姑娘：“你们洛神山庄不是一贯信奉无关风月、无关黑白吗？逛楼可是你们这群自命清的世家弟的大忌讳，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跟着我去！”

乾九微愣，赶走上前去作了个揖：“乾九见过夜少爷……”

，后一群仆急匆匆跟上，崔事也只能将果盘一并带上。

“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洛绍兮不想理会乾九这狗脾气，赶挥挥手让他，谁知乾九真就愤然离去了，洛绍兮一愣神，总不能又将他劝回来，无奈之下，只好一个人落寞地回府去了。

宇文无异今日本是趁着阿在客栈闭关养伤，

楚是夜瞄了一曦城的街巷，立心中有数地迈开步，乾九倒是面不改地跟了上去，毕竟是训练有素的世家护卫，任楚是夜如何胡穿行，他都粘得像块狗膏药似的，怎么甩也甩不掉。

“不要以为你当初救了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来我。”楚是夜停下脚步，转过来望着后毕恭毕敬的乾九，气不打一来。

可自从他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便将心思就此尘封，终日待在东林，几乎快与世隔绝，今日误打误撞遇上慕桐，他一朝清醒，不想再自欺欺人，只好来曦城探探消息。

话还没说完，楚是夜径直从他旁走过，冷漠至极，丝毫没有理会，余光更是杀气腾腾，脸上清楚明白地写着“不要惹我”四个字，可乾九还是恭敬地把话说完，随后默默地跟在楚是夜后。

楚是夜原本对曦城极为抗拒，平日几乎不曾前往，因为每当他看见城里繁似锦的一切，总是忍不住回想起与它极为相似的天鸿城，一想起天鸿城，过往便如般涌来，除了痛，还是痛。

“二爷，您哪回前来不是被玄威教训一顿？这次还不让我一同随行，您真是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了！”

乾九的脸当即垮到万丈渊里去了，未等楚是夜清楚怎么回事，乾九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一群挑事的小混混撂翻在地，众人认他是洛神山庄的人，吓得四逃窜。

乾九听着姑娘们的言语不为所动，一本正经：“夜少爷既敢去，乾九自然也敢，再说了，夜少爷都这把岁数了，有这个需求很正常，乾九不会拦着的。”

差一，他便无法向二爷代，就此抱憾一生。

“你、你！……”楚是夜哑无言，盛怒之下，一个酒壶冷不丁地抛了过来，楚是夜下意识侧躲开，只见酒壶砸在地上碎得一塌糊涂。

楚是夜见他一声不吭就算了，还是个油盐不的，死活要跟着自己，妥协：“好，你要跟着是吧？那你千万别跟丢了！”

乾九闷闷不乐地胡逛着，想起玄威那张晴不定的脸就满是嫌恶，不知不觉走到了城郊，迎面遇上一个同样闷闷不乐的人。

乾九默不作声，他苦寻少爷整整十四年，好不容易在天鸿城遇上了，却偏偏来迟一步，看着少爷倒在血泊之中，气息全无……

“是你？”楚是夜认了前这个被小混混砸了酒壶的少年。

乾九在玄府外左等右等，又等到一个狼狈不堪的二爷，气得无话可说，洛绍兮拍了拍上的灰，没好气：“我还没生气呢，你倒给我甩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