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是夜算是哑无言了，顺手玩起了案上的不倒翁，还拿手指去戳人家的小胡，一旁的霍离秋见了好奇：“军营里为何会有这个玩意儿？”

只是这路确实走得艰难颠簸，尽鲜有人烟，但还能时不时撞上三五成群分散守夜的玄兵，楚是夜拽着缰绳，严守着周遭的动静，霍离秋始终心系天边之事，楚是夜便在她耳畔轻声劝：“放心，他剿了湖岸这么多次，人家才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就死了。”

手，他呀，就是这个猫儿，咱们好自己的事就行！”

她迂回至厩的位置，正掠一匹好从南边的矮栅栏窜去，岂料刚迈开步，楚是夜眨间横在自己跟前，霍离秋眉微皱：“你也要拦我？”

“这……”守卫们面面相觑，瞧着天渐，前路凶险未卜，实在不敢放人去打草惊蛇，霍离秋知义军向来军纪整肃，她现在这么张牙舞爪地迫别人确实不妥，只好弃了从大门溜走的念，撤而去。

“哎，说来见笑，我打小是个急，当初追随大将军打仗的时候，在锁关吃了两年的沙，可难熬了！大将军见了就给我个小泥偶，说什么时候能把它推倒了，什么时候仗就打完了……后来我才知，那泥偶叫不倒翁，无论如何都推不倒的，所以，这仗也永远没办法打完。”鱼阿憨笑一声，摸着后脑勺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这倒没有，不过宇文大人将其移给了湖岸势力，那边似乎打算黎明时分当众死他……呃，不过听说那敌将受了重伤，能不能活到破晓都还说不准呢！”

……

“哎，霍大人，前方有玄兵，不可轻举妄动啊！”

“嗯，这么多年，我倒是有许多疑问一直藏着，只盼有个机会能问个清楚。”

霍离秋意识到自己有所误会，心生愧疚，也不知该说声“对不起”还是该声“谢谢”，踌躇间，楚是夜翻上，顺手将离秋给揽了上来，话不多说御而去，朝着西南角崎岖的山丘绕去，恰巧避开了西边最密不透风的防线。

“报！南郊军情——弑玄大军大获全胜，还俘获了玄氏主将玄霆，宇文大人打算明日就破城而！”兵卒疾步来报，帐中三人皆是一怔。

楚是夜无奈地叹了气，没想到自己在离秋心中尚且如此不通人情，只好悻悻地从背后拽一匹红鬃骏，：“这是营里跑得最快的，叫那个什么——小红！”

鱼阿反应了半晌，随后恨不得拍案叫绝，欣喜：“唷！小皇帝不错啊，看来这一趟去成长了不少啊，够霸气！我喜！”

“霍大人您可别为难我们呀！”

霍离秋陷愣怔，楚是夜知她心中所想，一边应和着鱼阿了，一边又拦着兵卒追问：“那个……宇文大人有没有说怎么置玄霆？不会就杀了吧？”

霍离秋瞳孔骤缩，二话没说掀开帐帘奔了去，楚是夜还没听到兵卒最后一个字稳当落地，赶追了上去。

义军营一阵喧嚣，守卫们将路堵得不通，霍离秋左右寻不见隙，焦灼：“我真的有急事要去一趟，各位能否通一下？”

……

然而，楚是夜的手很快僵在半空，悄然缩了回去，离秋听得最后一句，心中隐痛，黯然：“这此一定很快就结束了。”

两人穿针引线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