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若非五原尽归一家之姓，何谈天下一统？

楚是夜见他没有恶意，收起匕首后又对哑比划：“你知侧门在哪儿吗？”

楚是夜没有察觉到离秋神恍惚，一心寻着迷雾中的路。蓦地，一个人影靠了过来，楚是夜下意识了腰间的匕首，厉声：“什么人！”

宇文无异陷凝思，独自一人默默地走远了些。

“哼……”安将军被这孩识破了心思，颇为不，况且听这小皇帝的吻，竟有几分君臣相待的姿态，还真不谦虚，于是肃声应了一句，“哪有这么苦情兮兮的？南国偏安一隅已经足够了，无需被人惦记！尤其是那些将来要在权势上的人……”

楚是夜扶着离秋跟上哑微瘸的步伐，哑在玄虚里已经生活了二十多年，哪怕闭上睛也能寻见方向，很快就将夫妻二人送到了面目全非的侧门。

宇文无异明白安将军的话外之意，不慌不忙：“说得在理，只可惜对错了人。”

离秋悄然颔首，可她实在太过疲累，像被榨了所有气力，前竟现了重影。

玄虚内一片狼藉，楚是夜和霍离秋两人如同穿行在废墟之中，本找不到所谓的侧门，毕竟现在连何是门、何是墙都分不清了。

哑怕被误会，急忙举起双手，嘴里咿咿啊啊地叫着。

老将军最后一语锋芒毕，引得宇文无异的眸冷不丁地颤了颤。

“小皇帝倒是君坦，只可惜坐上那个位之后，一切就不好说了，今天就当我安某心狭窄了！”安将军毫不吝啬地见针，黑完脸后又讨来一瓶烧酒，当着宇文无异的面慷慨激昂地咙里，当赔礼。

两人上大大小小的伤都被冻得皲裂，看着夜幕降临，倘若再走不去，后果不堪设想。霍离秋从北上撑到现在，全然疲力竭，所有的血都凉透了，霍简的死更挪走了她心底最后一支，她莫名悲哀：“我们……会不会永远走不去了？”

宇文无异察觉到这位老将军的心事，也不去考虑是否冒犯或是否得，直抒臆：“南国此番北上远征，重情重义，天下人无不铭记。”

“那就多谢这位前辈了！”

一次反玄大战时，义军将玄贼打得落，残兵败将们逃回了玄虚闭门不，闻者无不解气！只可惜南国山路远的，到底是一场远，被行提上来浇熄这近火——火虽灭了，又得到了什么？

然而，哑只在门内对他们挥手告别，完全没有离开此地的意思，离秋见了忧心：“这里这么危险，前辈不如跟我们一起离开吧……”

我们会不会永远走在一条没有尽更无法回的路上？

哑那黝黑的脸庞上满是风霜留下的褶皱，他浅笑，冲着霍楚二人摇了摇。

哑连连，跪在地上用手指划一行字来，字迹规整，写：简护法让我带二位去。楚是夜没想到玄虚还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哑看上去约莫有四十岁，竟然也熟通文墨，实在不简单。

楚是夜目光微动，笃定：“不会的，我们一定可以去的。”

未等楚是夜再开相劝，哑拖着一瘸一拐的消失在雾之中，来无影，去无踪，好似什么世外人蜻蜓一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