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初又问了一次:“你说你觉到了什么。”

陆渊醒来时离初的就靠在他肩上，他小心翼翼去攥她的手，却只敢轻轻一碰，他觉到的，还有下的清凉，苦涩一笑，“您…要是肯抱抱就好了…”他喃。

陆渊第一次把话说得这么畅，离初松开了他的手，血红的瞳孔慢慢恢复正常的颜，她缓缓退开了几步。

他说:“主人您，您没有心。”

陆渊的手肘和侧磕得火辣辣的疼，但他却宁愿火辣辣的疼着，也不愿放开离初去药，山外大雨倾盆，冷风呼哧呼哧来，他冷得厉害，牙齿冻得直打颤，更何况怀里还抱了冰块似的离初。

她想起来的事琐碎得厉害，除了她自己，其他人她本看不清，而且记忆里她早已死消，骨破损，缘何又会藏鸿剑中，这一切的一切是否也和陆渊的遭遇牵连着。

台上的人肢破碎，血模糊，手还握着鸿，鸿悲鸣不止。

“抱歉，吓到你了。”离初说，然后她咳嗽着，只见前重影叠，天旋地转，她直往后仰去，陆渊见她不对，飞快地上前揽住了她，却因长期的弱随她摔在地上。

那…那是她，她是离初，那她是谁！

离初的手一下攥了陆渊，陆渊吃痛一声，他看见离初蹙起的眉，想凑过去看看，冷不防对上一双血红的瞳孔，冰冷的恶意的。

离初识海里零碎的记忆让她问:“你是离初，那我是谁！”

“你是离初，我也是离初，我们都是离初。”有人答。

“…嗯…舒服”他靠在离初怀里喃喃。

离初的思绪越发沉重，她盯着陆渊，清冷苍白的脸上难得了迷茫的情绪。

离初探了探他的额，原是发烧了，她把人挪开，又喂了丹药，给他了的，又给他那的两上了药，才盘坐到石台上梳理杂不堪的记忆。

他愣愣地盯着，“主人……”

离初一昏睡就睡了两天两夜，她醒时只见陆渊的墨发垂落在她前，脸红得不正常，她挣开，陆渊就把往她上靠。

离初拉着他的手挪至饱满冰凉的，她说:“你觉到什么。”

他的手被她攥得生疼，心脏也泛起痛意，尾泛红几落泪。

陆渊见她半晌没有反应，拿手掌与她叠在了一起，十指相扣，她的手很凉也很凉，或者不是凉，是冰冷。

他只敢趁离初睡着的时候，去这样碰她，而离初此时的记忆越发杂，到最后她只见猩红一片，她尚困在记忆识海里，一动不动。

陆渊不敢动，掌心下的膛毫无起伏，什么也没有，空旷得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