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动手！”黎耀北见他丝毫不加理会，突然去夺一旁的手枪。

赵奕飞轻哼一声，嘲讽的笑容，不置可否，里却有暗涩浮动，

“合和石坟场的踪迹，你同阿嫂的关系，还有周宏山也是我杀的，连累了阿嫂……”

“其实我很早就觉得你不属于社团，就算了兴义安龙，也还是和这里格格不……社团烂仔不会行动前准备计划，不会对败方留手，不会后来暗里斩了社团那个金鱼佬叔公，更不会被砍的剩半条命也咬牙忍着不吭一声，不靠四仔止痛，就生生扛下。”

“收，别影响我。”赵奕飞怒喝一声打断他的话，甩下手枪，两手握住方向盘，瞥向后视镜里越来越多的车，却正好看到车里有人探来，伸枪指向他们。

“大佬，还记得你当初曾问过我后不后悔社团？我当时告诉你为了细妹和阿妈我不后悔……”

赵奕飞早就怀疑甚至确定黎耀北是那个叛徒，所以后来才启用了陈兴耀，可心底却是还是不愿相信这么多年的生死相都是泡影，所以一直没有戳破过……

“飞哥，不要再对阿嫂下追杀令了……一切都是陆伯仁搞的鬼……”

“我自然想都没想便答应下来，后来你扎职红后势越来越猛，他就叫我换作监视你……我是会向他报告，但涉及到重大的事也会刻意瞒过去……”

“大佬，你这是什么……我我……从来没有暴过你的份……”

赵奕飞也开始笑起来，神死死盯着前面，疯一般在曲折的山上提速狂飙，“所以呢，你现在不害怕陆伯仁威胁你细妹和阿妈吗？”

然而下一秒冰冷的枪已经飞速抵在了他的额边，赵奕飞单手揸车，睛冷冷盯着前方的路，没有一秒反应是多余的。

“飞哥，不你信不信我，一直以来，我的大佬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猜到你是差佬，我一都不意外，你是卧底吧，那群家伙最怎么收拾落到社团手里的卧底我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会向他暴你的份……陆伯仁现在以为我才是卧底，那些车也是为了追我……停车把我去，他们不会对你有什么怀疑……或者现在就杀了我……”

“哦?你难不是为陆伯仁卖命的吗？究竟谁才是你大佬……”赵奕飞淡淡说。

“不会着我戒毒，不会……”不会的太多，他一时不在不知从何说起。

黎耀北缓缓从手边烟盒里烟，仿佛一也不害怕随时随地都可能要了他命的枪，又或许是本不在意，了烟，惨笑着，吐颤巍巍上升的蓝紫烟气。

说完黎耀北笑了笑，“一切一切我都记得，我知如果可以重来，我没得选，还是摆不脱二五仔的命，但现在我还有选择的机会。”

黎耀北说到这里突然有些突兀的笑起来，像突发神经，太突突动，随着肩膀的剧烈抖动，侧额肆无忌惮不断撞向冰冷枪，夹着烟的手无力垂落，笑到最后居然被未来及咽下的烟呛到圈发红，狼狈地咳个不停。

“为什么二五仔?”

黎耀北听到这话反而不惊慌，像终于等来什么，反而不再辩解什么，

“当年我是了社团，可谁知那时周宏山的亚荃居然是扰我细妹的那群烂仔们的大哥，周宏山怎么可能会帮我?这个时候陆伯仁找上我，替我摆平了那些烂仔，条件是要我监视周宏山……”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还是说一开始，你对我都是在演的……他声音淡的听不一丝情绪。

“后面其实还有不能告诉你的话，我从来不会因为了社团而后悔，可我悔不当初，为什么要认你大佬，为什么要你舍命救过我这不忠不义的废几次……”

他猛地把燃了一半烟丢窗外，闭上，“飞哥，动手……”

你是差佬……”

“大佬……因为我相信差佬啊……”

下一秒，枪声四起，弹打在平治金属外壳发一场刺耳的声音，一声一声似命。

却被赵奕飞先一步迅速打

“在你听来肯定觉得可笑至极对不对，了二五仔就是了二五仔，没错，到后看，都是那些我传的那些自以为没事信息的害了你……”

黎耀北缓缓闭上睛，任由冰冷的枪指着自己的太，没有丝毫张的神情，再次睁开睛，里却是解脱似的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