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眼神也似有似无地飘向这边。
难道她就是顾盼?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萧歧来到她身边。
地上放了一排麻雀,翅膀和脚都被绑着,远看就像是几个小球。
女孩子肤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肩膀上还披着厚厚的羽绒服,身形单薄,仿佛风吹一下就散了。
见萧歧接近,她也没有反应,就当他不存在一样,继续玩自己的。
她手中握着一只麻雀,正在不断扭动,却无济于事,嘴里叽叽喳喳的,仿佛在求饶。
女孩子无动于衷,睁着眼睛细细端详一会,大概是嫌它吵了,手上一用力,麻雀便再也不叫了。
活蹦乱跳的小生命一眨眼就变成了一团烂泥一样的有机物。
女孩子将它的尸体随意地扔在一旁,白嫩的手上沾了鲜血,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萧歧瞳孔缩了缩,强忍着内心的不适,问道:“……为什么?”
顾盼抬头看他,一双眼睛大而无神,眼神像没有聚焦一样空洞,幽暗如深渊。
“天气冷了,冻死太痛苦了,就帮它们了结一下。”她语气稀松平常,压根不把这当回事。
“那你也不能这么……”
残忍。
顾盼扯了扯嘴角,赞同地看了他一眼:“你说得对,所以这是我找的借口。”
“我就是想看它们死,好奇它们死了是什么样。”
说着又拿起一只鸟,迟迟没动,似乎在思考它的死法。
萧歧不忍,按住她的手,劝道:“别这样,它们……也会疼的。”
顾盼斜了他一眼:“你又不是鸟,你怎么知道?”
萧歧冷不防被问住,一时没回答。
女孩子看着他笑了笑:“我就说,一个个体怎么可能体会到其他单位的情感呢,这不是吹牛吗。”
“我和她们说,居然反倒说我冷血。真是的,装什么呀,好像多慈悲一样。”
萧歧皱起眉,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女孩子生得眉清目秀,十分惹人怜爱,但在这之下却藏了一个冷漠的灵魂。
她隐匿在人群中,似人而非人,如同披着羊皮的狼。
萧歧心头一凛,脑海中突然跳出一个词,反社会人格。
如果能证明她有心理疾病的话,没准就可以……
“你是顾盼?”
顾盼迷惑眨眨眼:“昨天没人告诉你吗?”
“你和普通人有些不同,不知你感觉到没有。”
女孩子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其实我也这么觉得,但又说不上来。”
萧歧蹲下来,目光期许望着她:“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帮你,你想去看看吗?”
“可以呀。”顾盼扔掉手中的鸟,“你不会骗我吧?”
萧歧手脚麻利地解开麻雀身上的束缚,听到她的话,动作顿了一下。
“当然不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