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回来了，不如就先找找怎么破局？”他提议，“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把戏」腻了为止。”

艾希礼转向她，回答：“法并非从一开始就是法，也不会永远都是法，更不仅仅关于法。”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到了第三回，脸已经产生耐受，不会再轻易碎掉。又或者是刚才的研究和运算让气氛变得轻松，艾希礼在床角坐下，“老样，不准回，还有……记得说。”

房间狭小，他们各自行动，一人分摊半间屋。两位尖法师的手几乎摸遍每一寸墙，甚至查看了天板，把床和被都翻过一遍，只得个「这里一尘不染到近乎失真」的结论。

“我记得这里不能用法？”

“优等生。”他给她一个她觉得很刺的笑。

所以哪怕再不情愿，在过去的两次梦境里，他们都得坐在同一张床的两，尽可能离远些，背对彼此，把手伸自己衣服下面。

莱斯提亚懂了，“就算只能观测，只要这个梦境是法产，必定会有法痕迹，我们可以反向解析它，说不定能获得线索。”

第二次，他们谁都没料到会有第二次，光是维持表面的镇定就已经用尽全力，一句话都顾不上说，只想赶快从这里离开。最后是她先到了，他觉到从床那传来的颤抖，可她没有如愿脱离梦境。他们这时才想起：相连的梦，代表两人必须同时离开，否则不算结束。重来一回，他们不得不在快的档互相合时间，正是这份过度的羞耻，在之后半个月一次又一次打消他们合的念。

“知了。”莱斯提亚认命地解开。

法师到了他们这个级别，大多可以完全掌控自己的梦，想醒来就醒来，也绝不会有任何使用法的限制。正因如此，他们才能在第一次梦不久就发觉梦境的古怪。

再次睁开，他们已经回到那个除了一张床以外什么都没有的房间。艾希礼还穿着他现实中穿的那衣裙，脸上妆没了，看上去更接近他本来的别，也更接近她记忆里的样。

“所以我们拥有的法知识，其实还包括了很多其他的东西，比如看待事的方式。”

她没来由地觉得他其实心情很好，是遇到难题的那愉快，然而她必须打断他，“我们该去了，剩下的时间不多。”

她有同，可是……

“塑理论第一课，所以呢？”

他上翘的嘴角显而易见地跌落下去。

想要从梦中醒来，无非两方法——剧痛，或者极乐。前者有留下后遗症的风险，对看重神力的法师们而言，属于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的选择。

这个梦属于他们，又不完全属于他们——至少，如果他们不想办法离开，它不会主动放人。

迅速笼罩下来。

他难得一懊恼，“……输给弗洛里安了。”

第一次，她没自己过这事，手底下暴又生，疼了还在撑。他只好教她怎么，该碰哪里，一步步指导她攀上巅峰的同时，还得顾上自己这边，不要声以免听起来更像扰。

艾希礼还捕捉到几条零碎的信息，他猜测那是「把戏」本的情绪或思想，内容因为手边没有纸笔仪，仅靠心算无法彻底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