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的……茶？”

“泡好的茶丢在这里，这位同僚安全意识堪忧……”

陶洛尔慨，“他们应该是睡过了吧。”

莱斯提亚现在明白是什么在挤她了。

外面几人正准备离开，脚步声停在柜前。

“比起加料的茶，还是加班地狱更能让这位可怜同僚看清人世的险恶呢。”

声音渐渐远去。

柜里面的领土争夺因为空气稀薄，暂时休止。

“我明白你的意思，”她只能合，“但百分之四都已经超过大多数使用场景里力输的极限，没理用一个加护把人，这不利于续航。”

她沉默。

众人却以为然，“适度休息确实重要，就连他们那样的大法师也会被熬夜影响情绪，变得易燃易爆炸。”

“不是我们，是你，”艾希礼从柜里探一个脑袋，纠正，“睡眠不足影响我大脑运转的速度，这状况下加班纯属浪费时间。”

艾希礼险些没站住，“奥夏托斯加班成风的罪魁祸首竟在我边……也好，给我一个月。”

柜里的两人僵起来：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说。

“等忙完这一段我要把这三年没休的假全休掉，一气睡一个月！”

“是说会被加料啦。各意义上的。”

“瞎说，在奥夏托斯加班猝死算什么猝死，那叫为知识献，为真理奠基……”

“你非要现在说这个？”她压低声音，“别往上挤，没地方了！”

“哦，你说下毒？怎么可能，最有动机毒杀彼此的那两位最近也没有那么剑弩张了，至于其他人……奥夏托斯的法师会嫌同僚多？我不信。”

他扶着茶台站直，想到另一件事：“你攒了多久假期？”

莱斯提亚捂住他的嘴。

“多半是才泡好就被叫走了，今天九层缺人手，下午我也得去帮忙。”

莱斯提亚只能。艾希礼比她还狼狈，他被捂得有窒息，脸到现在还泛红，活像刚给人蹂躏过一遭，让她很难对他此时的要求说不。

“所以才需要合增幅，力枯竭早在上一个时代就不是普遍现象了，人类的极限还会一直刷新——”

柜门打开，莱斯提亚一狼狈地钻来。她喝一掺咖啡的力药剂，沉，“是我们最近加太多班，给他们压力了？”

“说不定是情药……算了，奥夏托斯的法师会有？我也不信。”

“我不是随提议百分之五的。加护法总要有所取舍，我只是认为应该把覆盖率放在优先位。”

柜门隙洒一亮光，莱斯提亚借着它看到艾希礼几次张了张嘴，好像打算说什么。

“我没……”他停顿，“要是不说这些分心，可能会……”

柜外面已经聊到假期安排和度假胜地。

“所以，至少七天睡……”他哽住一下，决定换个词，“休息一次，你觉得呢？”

不等她追问，他接着说，“第一次梦之后我就在调查弗洛里安，现在有消息了。你要不要跟我去？”

她一张，捂得更加用力。

她不明白他问来什么，还是回答：“我没休过。”

“……你是要冬眠？”

“这么快就变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