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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破(2/2)

“你还不说?有我们清雅门在,这妖女奈何不了你!还是说,你并不想要银钱救你妻儿的命了?”

跪那些所谓的正人士,不过也罢,好歹他们到最后还是为了随之好的,就当谢他们替我照看了随之这二十来年。

“师妹,你这又是何意?”随之向我这边走来。

“是,是,后来夜里他们起了什么争执,声音不响,我们也没在意,谁想……谁想第二日,就见到了一屋血,还……还有尸……有个女的是,是被割了脖,还有两个男的,死得更惨,没了……而且……全上下都……都被活生生削去了

他不再等我回答,几经抬起的手摸上了前的布条,在那一刻,我好似猜到了他要给我的惊喜是什么,“随之……”我心虚地向后退了一步,好轻好轻地唤了一声,像在同自己说话,睁睁看他勾下那碍的白绸,看他一双不再是空无神,而是费力地适应着光线,然后目光停落在我的脸上,看他捂住,一声声咳嗽伴着殷红的鲜血溢,掌心捂都捂不住,纷纷滴在他那颜相仿的大红喜袍上。

“不好!这妖女抢走了!”不知哪个弟聒噪得喊着,我抢过边长剑,本想刺穿他的咙,余光瞥见那失神落魄的新郎官,算了,我想,我以剑背分开一条,在后一片喧闹中,穿窗而逃。

结发为夫妻,恩两不疑,我终于迟迟迎来了今日该有的心中雀跃,这一日,这一时,我该是等了好久。

我腰弯,拜下那心心念念的一拜,只听一声快而决绝的喝,打散了我升起不久的旖旎念

凌厉掌风向我袭来,我下意识松开了随之的手,往后一跃,面前的绸缎不能避免得如断了线的风筝飘去,明晃晃我一张脸来。

我想伸手去扶他,可有柄银长剑来得又快又急,要刺穿我探的手一般,我注意力全放在随之上,都忘了要躲避,狼狈地划了不少

可等待我的不过是另一柄长剑,他边鲜血未拭,一红衣依然,唯独改变的是那本该挽着我的手换上了夺命的利刃。

我怒从心起,却被迫不得动弹,四周的争论声包裹着我,刺得我耳朵生疼,掌心都要攥血来。

我双通红,目光如一双由赤火烧得的钩钉在那小二脸上,只要他敢指我来,我定要杀光那客栈的人,连带他们亲友。

又是那个姓秦的女人!

“莫师兄,我将那日客栈的小二带来了。”

“师兄,你也听到了。”女人咬牙切齿地看向我,“你可是听清楚了?你铁了心要护要娶的女,到来是把你玩掌之间的仇人!稽,真是稽!”

我答不上话,我可以骗他的,说些他们不过是串通好编的谎话,可来者分明能说只有当事人才知的细节,但也许,也许我这样答了随之就会相信呢,我总该试试的,我张开咙底发不一丝声音,好半天才吐一些音节:“随之,我……我……”

“挑重说。”女人呵

“还有,还有这个男人。”他突然指着随之怪叫,“当时他也在,一的血,我们以为他死了,这妖女留了字条,要我们把尸扔到后山上,我们哪敢不听,所以……所以……”

“妖女,我今日就杀了你,为我小师妹报仇!”

“夫妻对拜——”

我这才注意到女人后长相普通,材矮小的男人,又听对面说:“你说,当日是不是这个女人杀的人?”

我掌心开始沁细汗,转过,面向我的心上人,这一拜后,我与随之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当时就该杀了所有人的,我偏是嫌麻烦,偏是认为他们不敢参与武林纷争才放了他们生路,没想到来害的是自己。

“且慢!”铿锵有力的二字宛如一柄利刃悬在我下,令我不能弯,愣在原地。

其余人一听此言,这才回过神来,要腰间长剑取我命来,统统如蝼蚁般挡在我前,让我看不清随之的情况,我心烦意地击退碍路的来者,费力要来到我郎君跟前。

带着一并不算好看的外伤。

我看着他们在我面前,嘴分分合合,我却全然像个外之人,不愿相信他们是冲我而来。我不知所措地看向随之,他脸面苍白,更是死灰,像是呼都吃力,手指轻颤着,几次想要抬起,又无力落下,他吃力地分开了,虚弱地问我:“他们说得可是真的?”

“好,我说,我说。”我亲耳听那弱的男人讨饶,“就是这个女人,那日,那日他们一行五人,三男一女,绑着这个女的来的,要了三间下房,当时有两个男人还骂骂咧咧说要换上房……”

我再动弹不能,心底清楚此事无回旋之余地,至少现在不可久留,我一矮腰,一虚招向随之袭去,他果然要躲,却不想手上那本心法就这样被我轻松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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