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会努力回来。”

“那他是有可能还活着？”

女孩儿愣愣的，这才察觉到程渝的回答原来带着那么大的不确定，一下，又想哭了。

后半夜，她才爬起来去洗了个澡，蹲在那里看着ipad上面的人，程渝给她了发，拿喝，她觉得睛涨得难受。

她十几年的生命里，烙印了太多袁佩华和林梓生的痕迹，小到衣住行大到人生观价值观，她生懒惰，羡慕袁佩华每年享受的寒暑假，所以才一心想要当个老师，后来能当大学老师她都觉得自己攀了，她的心那么小，从来装不下太多的东西，恨情仇什么的一就满，袁佩华每每会到这一都会骂她和林梓生一样没息。

女孩儿没说话。

看着她说。

“我只是觉得，是我的无能和无可奈何让你受罪，我怕你有天真知了，会看不起我。”

林夭夭睛像是失了控，仓皇之间落下了更多的泪来，又仔细看了看图片上那个男的，真的离她的世界太远了。

半晌说：

“嗯。”

她不信。

“如果有可能的话，一定会的意思。”程渝答。

能放弃的话，五年的时间，她早就劝说自己放弃了。

林夭夭一时心里堵得那么厉害，酸的不行，半晌问，“这些你怎么都不告诉我，是怕我不相信，怕我觉得你在辩解是吗？”

是和图片上这个男人有关系？

她不会。

“……不一定。”

“你骗我吧？说到底，给我爸妈报仇这件事还是很难的吧？”

“程渝，那你想过以后要怎么办吗？报完仇了以后，你会回来找我？”

女孩儿手指挲着ipad的屏幕，嗓音能挤来，说：“很难的话，要不就算了吧，我们其实都是凡人，不可能一辈完全不受委屈的，这个人看起来地位这么，手上肯定也不止我父母两条人命，甚至可能会有人比我们更盼着他死，却偏偏对他无可奈何，我们这么渺小又能什么呢，要不就自己好好的活着，仇恨什么的，等到想不起来的时候，也就算了吧。”

程渝笑了。

程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给我父母报仇这件事很难吗？”

她也就是说说而已。

只是瞬间哽咽了。

“……也有可能。”

是吗？也会有程渝不知的事，掌控不了的事，程渝也会害怕她看不起他吗？

程渝凝眸看着她，半晌淡淡笑了一下，亲吻她的额。

“夭夭，你也不用试探我，你会有一天想不起来这件事吗？”

一双眸晶亮地看着他，一时恐惧，不知怎么就鼻酸了，哑声问：“……是什么意思呢？他是有可能已经死了吗？”

“……不难。”

程渝淡淡浅笑了一下，亲吻了一下她的侧脸，沙哑：“不是。”

“……是啊。有一呢。”

那个让程渝提起来都避讳，所谓的让他离不开的地方，一定很可怕吧。

“努力是个什么意思？”她执着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