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耀的脸近在咫尺。

“给你，纸巾。”

“您是什么意思......严重到开除我？”

邓雪娣拍拍李槿初的肩膀，力度轻柔，不明内情的人以为她在安自己的学生，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李槿初，你的理解能力这么差，难怪数学成绩这么差。这件事不要再提，也不要四传播，否则你会知后果有多严重。”

邓雪娣讨厌她的理由是什么？她丑陋的样貌，亦或差劲的数学成绩，或者其他原因......李槿初落实不到答案，她希望邓雪娣不要讨厌她。

喜一个人需要理由，那么讨厌一个人肯定需要一个理由。

你现在经历的不过是小事而已，反正这个学期结束你们要分班了，你忍一忍吧。”

她不明白，为什么邓雪娣如此袒护祁妍彬。即使南师附中副校长是祁妍彬的舅舅，邓雪娣为了明哲保这样对她，她也永远无法理解！

“包括但不限于开除你。”

李槿初用手臂遮住睛，顺便掉泪，整个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躲在角落，尽量不被任何人发现。

顾海耀把纸巾到李槿初手中，嘴角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说：“给你泪，别想太多，我没别的意思。”

她小心翼翼地后退几步，与顾海耀隔开距离，实际上心脏怦怦，那陌生的悸动再次停留在心上。

一个低沉的嗓音忽然传来，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异常突兀。

她这幅懦弱的样，实在太丢人了。

李槿初十分肯定她听过这个声音，她怔怔地看着前这只粝、骨节突的手，的长睫动了动，顺着青的手臂抬一看，辨认递纸巾的人后，她停止泣，表情像晴空般明朗。

李槿初站在原地，泪顺着角淌，咙发难以抑制的泣声。

听到这句话，李槿初的泪不可抑制地涌眶，邓雪娣撂下一句近似威胁的话便走了，走廊回着跟鞋的响声，听在李槿初耳朵里，更像菜刀拍案板的咔嚓声。

“祁妍彬不仅嘲笑我的样，叫全班同学孤立我，她还和其他女生威胁我，我差......差被拍了那视频！我明明什么都没错却要忍受一切，邓老师，您为什么这么偏袒祁妍彬？因为我没她漂亮？我也是您的学生，可您一次又一次伤害我。”

“小事？”李槿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极力压制自己的声音，才显得不那么竭斯底里，“在老师看来居然是我惹是生非？祁妍彬舅舅是副校长，您就偏袒她，我因为外貌遭受校园霸凌是我活该吗？在您看来......是这样吗？”

“想学好一个科目必须先喜老师”这句话李槿初听了无数遍且谙其意，她知自己长得不讨喜，所以尽力在方方面面讨好任何一个老师，她尊重她的老师，比任何人懂得如何一个听话、顺从的学生。

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他，顾海耀每一五官都长得恰到好，乌黑邃的眸狂野不拘，抿的嘴给他增添了一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