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的才是那些其他的世家大族。
席怜本就是一头狮子,在每个世家身上咬下来一块肉已经足够让他们恐慌惨叫,更何况,有不少世家是直接被她拆吃入腹了。
“怎么,不打算直接跟我提条件?”
将手上的书籍放回原位,席怜回头看着这个最终循着味道自己回来的狗狗,语调中满是不在意,“难不成,你以为我会给你第二次机会让你自己去达成心中的欲望?”
席怜这话说的一点也不留情面,直接将居俊智脸上的笑意化为虚无。
“我……”
他原本想要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一番,但在那种前情提要之下,无论他怎么为自己辩解,言语都显得太过于苍白,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什么都不说,倒是显得会更加可信一些。
好容易有了几分松动,明显刚到唇边的话就这么重新被堵了回去,让席怜的心中好不无奈。
其实她也知道他此来何意。
只不过,她只是想要让他自己说出来罢了。
只有他自己愿意在她面前开诚布公,她才能有那个心思再去考察居俊智这一次是不是真的愿意在她身边好好呆着,而不是依旧如同上一次一样,忙活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驯化。
不仅如此,还在她将他放生之后又寻了回来。
“既然不愿意说,那就跪着吧。”
言罢,席怜也迈步往外走去。
她的事情本就很多,所有的时间都是精打细算做出的规划,她是给居俊智留下了五分钟的解释时间,但现在看来,对方根本不需要。
与其在这里继续浪费下去,倒不如让她去做一些更为有意义的事。
“我说。”
根本不用席怜多加威胁,居俊智在觉察到对方想要离开的意图之后立马便软了下去,心中原本飘忽不定的犹豫也跟着消失不见,立马膝行到席怜身边,恨不得赶紧将自己心中藏着的那些心思一股脑吐露出来。
他怕,再犹豫几番,自己便没有说出来的机会了。
居俊智抬手轻轻扯住了席怜的衣角,在她那居高临下的目光中,眉头微蹙说出了自己心中最终的那个设想。
“我想要做利刃的刀鞘。”
这是他日前在国外就已经想好的,他本以为这个想法只会埋藏在自己的心里,不论如何都不会在席怜面前说出,更不可能让她又分半知道的可能。
孰料,才不过刚回来,就已然道破其中玄机。
此话一出,仿若给居俊智整个人环绕上了一层已然不可击溃的盔甲一样,让他原本堵塞在喉间的最后一份犹豫也跟着消失不见,干脆直接一股脑将日前心中所想吐露出来。
“我知道我与你而言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但,若是可以的话,我希望能成为你身边那个最为特别的存在。”
居俊智目光坚定,即便他此时依旧跪着,但他仿佛还是那个从未妥协过的清冷贵公子一样,一身气质丝毫不减。
也正是这样的气质,让席怜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她垂眸看着那个身残志坚的人,须臾,口中吐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那笑声若有若无,都不知道是在嘲笑她自己的反复无常还是在嘲笑居俊智的不自量力。但落在居俊智的耳中,却没有那么简单了。
“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