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谁都不是,我在外面看到的。
他就仍是看着我笑,笑的我都觉得瘆的慌。完了他说你小子越来越上道了,我告诉你哈,她那是自摸呢。
我说啥叫自摸啊?
他说日逼呢懂不?
我说我懂啊。
他说自摸跟日逼一样,都舒坦着嘞,你小子,看到谁了你说?
我没搭理他,转身就跑了。
我觉得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一个关于我姐的大秘密。
晚上睡觉时,熄了灯,我爸妈在炕那头悉悉索索地掰扯地里的事儿,我就把身子凑到我姐身边,跟她斗着头,闻到她身上很香,也不知道她抹了什么东西。
姐说你干啥,一边去。
我说问你个事儿。
她说你问啥?
我说你自摸舒坦不?
我姐听了我的话,当时就愣了,愣了好一会,才一把捂住我的嘴,把嘴唇凑到我耳朵旁,小声地说你瞎咧咧啥?我揍你、、、不许说。
我也知道这种事儿不能让爸妈知道,这是我跟我姐之间的小秘密。
于是我也把声音压的很低,把嘴唇凑到她耳朵旁,说我都看见了,我知道你在干嘛哩。
我姐就扭我的耳朵,很轻,就跟我挠着玩似的。
她把嘴唇凑过来,说你谁也不能告诉哈,要不我就不认你是我弟了。行不?
我说行,还跟她拉了勾。在我们小孩心里,拉勾就是一种契约,是一种保证,就跟今天签合同是一个道理。
那天晚上,我发现姐姐睡的很难受,一直翻来覆去的,还长长叹气,就好像有多大心思似的。
我不知道这跟我说的那个小秘密有没有关系,反正我是睡的很甜,因为我知道我终于掌握了姐姐的一个秘密,一个可以让她听我话的秘密。
又是一场大雨过后,我跟着姐姐去村后的山里采蘑菇采黑饼子。黑饼子也是一阵菌类,只有夏天大雨过后时才有,很嫩很滑,下汤做菜的好东西。
我们两个翻了两个小山头,那边的老林子很少有人去,里面的菌子长的好,一会儿就能采一篮子。
可谁知道等我们刚赶过去时,不知道天上又哪里飘来一块云彩,雨一下子又大了起来。
好在我们俩及时地找了一个小山洞,躲里面才没被淋湿衣裳。
姐姐坐在石板上抱着膝盖看着外面的天发呆。我问她你看啥呢。
她也不说话,过了一会,才好像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拉过我坐在她身边,说你啥时候看见的》?
我说看见啥?
她的脸上就猛地红了,低着头不说话。
我就猜到她说的什么意思了。
我说反正我看见了,我还看见你把裤子都脱了呢。
她就抬手要打我,但是手没有落下来,自己倒是瘪着嘴先哭了,哭哭啼啼的,就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