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儿问：“为什么？”

石碑上也仅仅刻了“吴德”二字，再无其他赘述。

此情可比山海日月，至死方休。

“那我呢？”

听见小七稚的语气说这番话语，李义淡笑起来，心里又觉得小七颇像小德。他俯了两个小孩的脑袋，：“还有什么要和娘说的吗？”

他并不知小德是否能听见他心中所言，但他每次午夜梦醒，总是骑至此，饮酒至天明，抱着冰冷的墓碑说着一遍又一遍那句誓言。

李义颔首：“自是。”

“昭儿也是。”

一个肤黝黑，长相俏丽，扎着双尾的小姑娘等不及了，她迈开跑来一手拉一个，促：“阿哥，阿舅你们快些啊！阿妈要等急了！”

05

李义的衣袖。

没有葬于殷皇的陵墓中，亦没有葬李府的后山。

“……”

“今日你嫁于我，我此生必忠诚于你。此情可比山海日月，至死方休。他日如若违背此誓，我如枪，枪断人亡。”

他觉得小德不会喜这两个地方。毕竟追求自由无拘如她，又怎会甘愿被困于一？

“舅舅，你不和娘说一些话吗？”昭儿好奇。

地方是他亲自选的。

昭儿双手合十，先开了：“娘，我们又来看您了。一切事昭儿和舅舅都打理好了，您可以放心哦。如果有什么想要的可以托梦告诉昭儿，或者小七、舅舅，都可以哦。”

如若有需，她一定会第一个告诉他吧。

小七抱着李义的，问：“真的吗？如果我不说话，阿妈也能听见吗？”

他将瓜果酒菜蜡烛纸钱一一备好，昭儿和小七就在碑前跪下。

李义俯将小七抱到自己肩上跨坐好，一手又抱起了昭儿，：“回家了。”

“可她不在，你说这话她听不到怎么办？”小七担心起来，“万一阿妈真缺什么呢？”

“哇！”

昭儿长得很快，已经长到和他腰差不多了。可他看昭儿的面容，却愈发觉得和自己相似。

他不忘回叫李义：“舅舅快跟上哦。”

“都可以的。”

李义笑：“我会知的。”

【终】

坟茔在不远的山上，青竹葱葱，溪潺潺，偶有凉亭在这山间显得颇有闲情韵味。

昭儿自不会和小七争执，他继续念叨起来：“娘，那您回来后有什么需要的记得托梦给昭儿说哦。”

但愿如此吧。

李义低看向比昭儿还矮了许多的小七，这姑娘不再和小时候那么乎乎，吃得再多材也趋于匀称，面容更是多了些小德的影。

“好，小七，我们上发咯！”昭儿了小七的脑袋，牵上她的手就拉着门。

“好。”

李义的思绪随昭儿和小七的话飘远。

李义：“只要是小七说的，她一定会听见的。”

李义笑：“我已经说了。”

“我也有许多话要和阿妈讲的！”

“真的吗？”两个孩异同声。

但他又私心地将刻有“李德”二字的牌位放了李家祠堂。

“太好了！我还有很多话想和娘慢慢说，不在这里也可以吗？”

小七看了看昭儿，嘟嘴：“我觉得阿妈肯定不在这里了。”

小七认真：“阿妈是很喜自由的人，古拓炎上次来信说了好多阿妈和阿爹的事，我觉得阿妈一定会去任何地方玩的！本不用我们担心。”

只是他几乎是天天梦到她。

其实他也并非肯定。

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