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后,晏平乐出来了,眼看着还是那个快活的小鸟,哼着无名的歌。
女人觉得有意思,他明明刚才恨得快把手边的草给揪秃了。
“你先。”熊女让他走在前面。
“我说,你是不是有点s啊。”晏平乐突然地凑近,侧身抵住熊女的额头。
那是在香氛精油牛奶药水里泡大的人,有挥之不去的好闻味道。
粉红的指尖攀附而上,勾描着熊女清晰刚硬的下颚线。
“不要用你刚做完肠部清洁的手碰我好吗?”
晏平乐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恨不得把刚放进背包里的洗手液扔到她脸上。
毕竟男人是出了名的注意卫生,每天从头发丝到手指甲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他咬牙切齿地憋出一句:“你很好,很强势。”
熊女淡然:“嗯,我知道。”
【5】
晏平乐暴怒地摔上木屋的门,可怜它早就从护林工作队中退休,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还要无故承受这位魔王的火气,嘎吱嘎吱地晃着门,简直是在喊救命。
只有熊女搭理它的惨叫,握着门鼻子,轻轻锁住。
晏平乐恍惚间觉得她对一个破门的态度都比对自己好,不由低声问候狗熊列祖列宗,用手指瞄准她,砰砰砰地在心底把这位逼神开了几个窟窿洞眼。
泄愤之后,他满意地把薄毯一卷,背身睡了。
炭火渐渐燃尽,熊女睡不着,用树枝搅着,直到一点温度也搅不出来。
春寒料峭,晏平乐睡得不再安稳,蜷起苍白的身子,打着冷颤,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滚……”
“去死……”
女人听了一会,走到床前,脱掉衣服。
如练月光下,本就很有攻击性的身体线条撑高澎大,变成魁梧的熊,呼出的热气,蒸腾成雾。
她把晏平乐抱进怀里,像抱着一个精巧的小玩具,男人循着热味往温暖的皮毛里埋,鸦青的发揉得乱七八糟。熊女下意识地摸着熊根本没有的下巴思索了一会,将卫衣盖在他从边缘露出来的脚上,拉紧毯子把他裹成一团。
犹豫着,犹豫着,熊女用尖利的瓜子拨开糊在他脸上的碎发,露出少年般清秀干净的眉目。
他真的好吵,叽叽喳喳像只鸟,笑着跳着闹着,阳光下炫耀他斑斓的羽毛
可阖上眼帘后,他的生命都失去温度,冰凉得如同粉彩瓷器,一摔就碎。
熊女盯着盯着,突然发出无奈的笑。
“小学弟——不,大少爷,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形象?一只棕熊?还是公的?”
她把男人抱紧了些,尽量不让他的软臀碰到野兽勃起的狰狞根茎。
【6】
清晨,晏平乐再次醒来,在毛茸茸的臂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