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骑舞枪需要四肢活动方便，所以参选之人不能穿得太过臃。奈何大清早实在是劲风呼呼，琼被冻得鼻红嘴白，心里慨古代的育生真不容易，主考官皇帝也不容易。结果一站站到晌午，武场的连个鬼影都没现，只有几枯草从东边到西边，又打着旋儿飞到老太监的毡帽上。

第二天天没亮，一群人就被里的老太监拉去了皇家武场。与现代职场面试不同，这里自然没有座位给人坐着等，十个最终角逐的武举人站成一排接受西北风的洗礼，早晨没吃也没喝一，恭恭敬敬等着圣上大驾光临。

叶忙：“行啊，待会就让你吃个够，咱们去京城最好的酒楼。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

琼摘下那几枯草，见老太监笑得善意，便着脸问了个问题：“公公，不知圣上何时驾临啊？这时辰......似乎已经过了。”

叶鄙视她：“你嘛？这作的什么玩意？”

老太监扫视他们一，也觉不容易，便好心透了几句：“这个说不准，全凭陛下心情。因着幸歌姬误过几次军报，陛下前些天被皇后规劝，心有不服大动了肝火，近日也越发不愿理朝政了。你们且等着吧，实在不行总有人替陛下来的。”

话音刚落，旁边一排木桩立竖起了耳朵。

的。待到某个雨天抵达京城，琼又在城门边上发现几株，而上面已然结了宛若型粒米的白朵。

“好雨知时节，当乃下饭。”

琼不禁大为动容：“谢谢爹爹！”

听说这场枪考是与早朝时间重合的，换而言之就是京中群臣今日不用上班签到，只有老皇帝兢兢业业，还得多穿些往外面跑。

琼翻了个白：“他要说得都是真的，那我也没法恭敬起来。”

琼装死不理，腮瓜立就被住了。

“知啦。烦死了......”

下车后先在客栈落脚，接着两人离开大队伍，直奔街里面看上去最排场的酒楼。一顿饭吃得香甜，好歹重新回忆起了油的滋味。

叶欣一笑：“乖了乖了。”

叶偷偷拿小指戳了戳琼的肩膀，说：“你觉不觉得那公公在提及陛下时，没什么敬意？”

说罢拍了拍腰间沉甸甸的钱袋。

她嗅了两下清鼻涕，哆哆嗦嗦开：“公公，有草您帽缨里去了。”

老太监迷糊睁，脸上一血也没有，活像是刚被琼从鬼门关唤回来。他手还窜在袖里，睛往脑门上瞟，半天想不起把帽摘下来，也可能是太冷了不愿意。磨蹭许久，终于动了动四肢，颤颤巍巍走到琼面前，弯下腰说：“劳烦姑娘，帮老取下来。”

“听到没有，说话！”

“臣哪能这么想。”叶肃了脸，认真教训她，“陛下已经很不容易了，内忧外患一堆，难免心气不顺。我们要多加谅，尽力替他排忧解难才是。”

说完，他便笑眯眯走远了，绕过钻一座厚实帐篷里，总算没让自己真冻死在一帮年轻人面前。

琼放下车帘，低摸了摸肚：“好想吃大米饭，一个月馍泡咽得我人都快泡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