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孟微之应答着，“能想起来。”

“我和你一起去吧。”

“现在还有卖？”她问。

看见孟微之的时候，她的话就这么梗在了咙里。

“阿姨好，我在燕京上学，”孟微之回答她，“很少回来。”

她说着和孟微之了早餐店，“哗啦”一声拉下卷闸门。

“诶，好！”白月棠脸上真心实意的笑容，“顺便过去给你买几两糖瓜。”

邻家便利店的老板娘门倒，看见白月棠惊讶：“呀，棠，这么早就关门啦？”

“哎……”白月棠叹了一声，“你不在这么些年，县上变化大，现在一个人去，还怕你找不着呢。”

“对，了了念书忙得很。”

已经泛黄发的门帘随着她的动作“哗啦”一声轻响。

里间的门帘一扇而过，孟微之看见她用手背抹了好几次睛，又好像在斟酌箱放在什么位置合适，隔了好一会才来，睛泛着红。

她想起白月棠的听觉一直十分灵，也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后天练成。孟微之小的时候和她睡一张架床，晚上起来上个厕所她都会醒来给孟微之开灯，因此刚才孟微之一来，在里间的她就立刻听见了。

☆、第10章一些过往与现在

听到这句话，白月棠瞬间说不话来。

孟微之问：“你去南门买吗？”

“好，妈给你多放粉条，”白月棠满答应着把围裙脱下来搭在椅背上，“但是家里没有羊，得去买，你先坐着，我一阵就回来。”

时隔近六年，她依旧能一认已经长大成人的孟微之；可是对于孟微之来说，却已经是几十年的光景，还有一场天人永隔。

孟微之把箱也拉了去，在地板上划一尘土的污渍。

“了了！”白也棠惊喜的叫，“你，你咋么不讲一声就回来了？”

她了鼻，“诶”了一声，接过孟微之手边的行李箱往里间推，边走边：“快坐下，想吃什么告诉妈，妈去给你——去超市买！”

，两步过去，轻轻掀开了早餐店的塑料门帘。

老板娘的丹凤瞪了老大：“你女？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店里没有人，而白月棠的声音从里间传来：“包和米汤都卖完啦，明儿个老早来！”

孟微之和随背的挎包放在了冰箱上，：“吃羊糊锅。”

“我，”孟微之咽了一唾沫，却还是觉自己咙哽着什么东西，“——我回来看看你。”

白月棠乐呵呵的：“都卖完了，正好娃回来，想吃羊，带她去买。”

“现在市场挪到西门了，”白月棠说，“南门那里修了个新电影院。”

孟微之没有去，白月棠从里间的厨房来，：“刚说了，包都卖——”

白月棠看上去比她的实际年龄要苍老很多，材瘦小，年轻时还清秀的长相早就被命运和岁月犁成了沟壑，前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围裙，站在那里普通而局促。

“不多啦，只有一家，”白月棠说，“但是我知在什么地方，就在邮电局过去那个巷巷，你能想起来不？”

糖瓜并不是真的瓜，而一拳大小，瓜形状的麦芽糖，是孟微之小时候的挚。

“这样啊……那，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