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修士是真想不通，他从没看过利思这么脆弱痛哭的模样，好像自己是个大坏人，欺负了他。

但为什么要向他歉呢？

是因为气他吗？所以才哭成这样？

「你该不会是想趁我睡着的时候自己跑掉？」邢修士心内不大兴。

利思负气般的握了拳。「我哭不哭这很重要吗？我难过哭一下不行吗？你今天不是来跟我说你到底决定怎么样吗？如果你是

即使睡着了，眉依然拧着，邢修士叹了气，伸手温柔的抚平他眉间的皱摺，然后又拿过卫生纸，仔细将他脸上的泪痕拭乾净。

「你先告诉我，刚才哭成那样是因为我吗？」

「你、你醒啦……？」

邢修士对他这样拒绝的行为，不禁受伤的神。

利思愣住，透过手指间的隙看到他苦涩的表情，推着他的手停了下来，犹豫一番，才叹了气，慢慢放下遮着脸的手，抬对视着他。

这样？

利思急急抬起来，看到邢修士垂眸盯着他，缩了缩肩膀，又低下去。

渐渐的，怀里只剩下匀顺的呼声，邢修士小心翼翼的稍微抬起一看，只见利思闭了双，可能是哭累睡着了，简直像个孩，邢修士心中满是怜。

说完便要掰过他肩膀，但利思死命挣扎，这次可用了全力，文风不动，邢修士惊讶，真这么在意？

利思彆扭的撇了撇嘴，乾脆大力推开他，但邢修士力悍，所以便卡在不上不下的距离，再也推不开。

邢修士知这只是藉，但还是放开了他，然后边起边说：「我去开灯。」

只见利思又缩成一团，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脸。「我刚哭了这么久，现在一定超丑的……」

不知过了多久，利思似乎也哭累了，只剩呜呜噎噎的声音，邢修士始终没放松抱他的力，将他被泪沾的发梳到后边来，想让他觉得舒服。

邢修士又坐回床上，大掌搁在他背上，低在他耳边说：「我认识你以来，还不知你丑是什么样，我看看？」

邢修士见他双胀，眶还是红红的，但在他看来一也不丑，是一张可又叫人心疼的脸。

他没了法，只好又躺下去，环住他腰间。「我们还没有谈完吧？你怎么哭成这样？」

利思不满的嘟噥两声，乾脆背过去不看他。

「……你不喜我碰你了？」

原本细緻的周肌肤因痛哭而红通通的，邢修士不捨的用温度较低的手背帮他敷了敷，然后调整自己的姿势，让利思正面向他，窝他怀抱里。

利思缓慢的坐起，邢修士也跟着他照，两人遂在床上对面而坐，利思始终垂着眸，然后开：「……所以你呢？」声音有些乾涩。「这两个月来，你思考的结果是什么？」

「……我只是想上厕所啦。」他低吶。

等到再醒来，是觉到怀里窸窸窣窣的声响，睁开，房间内一片漆黑，仅就着床窗透来的月光，看到利思正用极轻微的动作，将手放在他膛上，隔距离，似乎想爬起来。

利思惊慌的声调立刻八度，邢修士一愣。「为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邢修士叹了气，在脑中百转千回之后，也恍恍惚惚的睡着了。

邢修士仔细观察他的表情，无奈利思完全不看向他，

他努力半天才终于隔一空间，邢修士皱眉，倏地便将放在他腰间的手收，让他又贴上自己膛，利思吓了一。

邢修士失笑，竟然只是为了这么可的原因？他反而毫不犹豫起，立刻开了灯，瞬间整室通明。

「不不不不要开灯！」

他可以觉到利思的背僵住，然后一手遮脸回过来，用力拉开跟他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