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后门，他倚着栏杆静静看了会。

布条上带着少女的馨香，伴着些微洗发的果香气，丝丝缕缕地钻鼻端。

“……”

他没跟得太近，想看看她平时都怎么上学的，所以一直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压在下的时候。

隔着距离，柯枞应都可以想象得到她的绵嗓音。

到了之后，柯枞应松开手，把手里那瓶饮料她手里。

苏僵地缩回手，摸索着摸到导盲杆，握在手里继续往前走。

一辆托车从路拐来，大的引擎轰鸣声传来，一阵风似地呼啸刮过，苏看不见，只听到车声，她停在原地不动。

柯枞应回把人扶稳了，这才问，“没事吧？”

“你自己喝吧，里面还有一大半。”

她推回去还给他，只是她看不见他在哪儿，推过去的位置有偏，刚好推在他的小腹。

他忽然想知，这张嘴如果叫他的名字，该有多么的动听。

她听见后传来咕咚咕咚的吞咽声。

苏父母不给她喝这些饮料，她平时也不敢喝这些。

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被迫地跟上男生的脚步，闻着他上的烟味，他衣服上的汗气味，被对方牵引着走到路对面。

那个男生在喝她喝过的可乐。

第二个红绿灯周围没人，苏拿着导盲杆等了等，耳边听了听，没听到车的声音，她就抬步往前走。

臂拽着她过路。

苏听到他脚步声靠后，不太确定他是走了，还是跟着她，便小心地握着导盲杆往前走了。

空气里突然传来一声暴躁的吼声，“你他妈会不会骑车？！”

柯枞应停住脚，看着苏被父母接回家里，门被关上之前，他听见苏细细的声音，“没有……”

她一来，柯枞应就合上手机，跟了上去。

“谢谢大爷。”苏乖巧地谢，拿着导盲杆继续往前走。

苏脚步僵地停顿一瞬，又继续也不回地走了。

1班在五楼，是整个二中中最好的一个班，里面都是些尖生。

柯枞应收回手，“行。”

苏近乎逃似地往前快走了几步，终于听到父母的声音。

“……没事。”苏已经听他的声音，脑海里无端想起那句，便有些僵地顿在那，不明白他想什么。

他把手兜里，站在半米开外。

特别是……

他看着苏脚步不停地走向一班，看见她那还没几个学生的班级，看见她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随后掏桌里的盲文书籍，开始伸指去读。

苏拿着导盲杆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过第一个红绿灯时，她侧耳听了听，边上有个老大爷见她看不见，声提醒她，“丫，绿灯了。”

那导盲杆就那样在楼梯上敲打着，一下一下，随着她的步伐，渐行渐远。

柯枞应从袋里掏那粉布条，随后放在鼻尖轻轻闻了闻。

她换了新的校服，整个人罩在宽松的校服里，显得小玲珑。

柯枞应的班级在一楼。

他声音带着异样的沙哑。

其实半事都没有，那辆托车离苏还有三米远的时候就开始往边上偏了偏，可柯枞应人在后面，没看见那车偏了，只看见那不长的托车险些把苏撞飞。

柯枞应一路跟着苏，看她走学校，跟门的门卫大叔打招呼问好，看她一步一步迈向教学楼，沿着楼梯上去。

“！”柯枞应要追上去，“你他妈给我站住！”

午饭过后，苏在家午休小睡了半小时，随后起床去上学。

“回来了？哎呀，衣服怎么了？布条呢？怎么没了？是不是你们班同学又欺负你了？”

他低看了自己，又了起来。

他今天摸到的那只手虽然，指和中指的指腹却有着层薄薄的茧。

那只手的，握着那瓶可乐，明明可乐周都透着沁人的凉意，可柯枞应偏偏觉得刚熄灭的火又汹涌而来，烧得他下腹得难受。

睛上罩着一块绿布条，依旧在脑后打了个蝴蝶结。

他回去吃了饭就匆匆过来了，在小超市门吃了一雪糕，还跟店老板聊了半小时，闲来无事又玩了会手机，这才等到她。

整个中最差的班级，13班，名字都透着晦气。

苏安安静静地坐在那，睛蒙着绿的布条，嫣红的小嘴一开一合，似乎在默念着指尖的文字。

苏情急之下拉住他，整个人被他带得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

“你确定给我？”他伸手接过，刻意地握住她的手。

柯枞应一气把可乐喝完，瓶没舍得扔，还抱在怀里，几步又追了过来，就跟在苏后。

柯枞应拧眉把苏扯到跟前，对着那盔的男人大骂，那男人被骂了一句，自知理亏，也没下来，打开盔往地上啐了痰，又骑走了。

小手又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