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岸冲苏说，“警察来了，你在洗手间里别来，应哥说了，我们都在打架，没你的事，就算最后警察问你，你也说你什么都不知，清楚了吗？”

两人去时，警察已经来了，正在找人问话。

柯枞应父母还在互相埋怨，自从两人离婚之后，柯枞应就变了，成绩一路下就算了，天天鬼混，不是跟这个打架就是跟那个打架，好好的一个三好学生，混成了学校的。

有泪从她脸上落下来，她的表情看起来绝望又无助。

苏没说话，将上脖净后，把巾递到他的方向，声音还带着抖，“谢谢。”

其他几人看葛岸走了，病房里只剩下柯枞应的家人，他们也不好意思留太久，打了招呼都离开了。

病房瞬间安静下来，正在争执的父母转看向柯枞应，只看见他闭着躺在病床上，后脑勺被纱布缠着，他只能侧着躺着，脑后垫了两个

“柯建德！你说话要脸！当初是你要争小应抚养权的！”

“我不，你？起码这医药费赔偿费我能二话不说全付了，你呢？你现在惬意了，帮别人养儿养上瘾了，忘了自己还有个儿了是吧？！”

可今天，还没走到层，她的脑海里就一直回着柯枞应的声音，他一遍又一遍地说。

他从她手里接过巾洗净，重新递过去，“应哥没事，完针就来了。”

问完话，让他们协商酒店的赔偿事宜后，带着他们去警局了。

“。”葛岸真的服了，拿了托车钥匙转走了。

最后又找到了医院。

四年前，她也是这样，不停地爬楼梯，直到走向学校层，想当那阵自由的风，想着只要下去，所有的痛苦都会消失不见。

如果不是她，柯枞应不会被人在后脑勺开了瓢，那么多血。

苏蜷缩在楼梯上，扶着栏杆小声呜咽起来。

苏。

“历芷兰！我说过，质方面我一定会比你给得多！这就代表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照顾他，有得有失，我不可能面面俱到！但我不会像你，离了婚就迫不及待找了新男人！一年你才回来看他几次？起码我还单！逢年过节，我还有时间回来陪他，就算没时间，我也不会委屈他！”

“当初离婚不是你想带着他的吗？现在他了事，被人打成这样，想找你人都找不到，你父亲吗？”

有青少年心理咨询师，还有对应的青少年心理测验，每每遇到打架的，都要个测验，再接受心理咨询师的教育，随后才能被放来。

“不会委屈他？是啊，他都被人打得后脑勺都血了，了十三针！十三针！你这叫不会委屈他！？”

葛岸不知从哪儿找了巾，洗完拧，递到苏面前，“脖上的血没净。”

葛岸一直不喜她。

惶又暴躁，像极了初中毕业那年，目睹父母吵架离婚，两个人为了他的抚养权而争执吵得不可开。

父母也来了，爷爷也不停地拉着医生问情况，葛岸几人也都在病房里，整个病房人虽然多，却都没敢大声讲话，怕吵得他疼。

葛岸几人被带走，苏从洗手间握着导盲杆一步一步走向急救室门的方向。

柯枞应仍不放心，压低声音冲葛岸说，“送个手机过去。”

葛岸知她想问，却又不敢问。

“行啊，我不动脑，你会动脑，那你动动脑告诉我，他为什么变成这样……”

她走到一半，脚下顿了顿，摸索着走到安全通，一直往上一直往上。

他在愤怒中离家走，还把过来劝他的葛岸压在地上打了个半死。

葛岸本无法想象，如果刚刚没有那只烟灰缸，柯枞应会不会真的……把曹富给掐死。

柯枞应把桌上的保温瓶“砰”地一声摔在地上。

柯枞应目光转了一圈又一圈，没看见苏，却也知时间晚了，她肯定走了，只是不放心地用神看了葛岸。

但是给柯枞应添了很多麻烦。

柯枞应是晚上醒的。

苏抖着手指接过，沉默地着脖。

还不知要多少针。

都还不满十八岁，又是打架的年纪，警局针对这打架的不良少年，有一成型的教导方案。

“回家……”

警察在酒店查了监控，说来也巧，这家酒店监控坏了一个月了，一直没修，警察什么都没查到，只知是二中的学生和技校那帮人打架。

“我带你……”

“打架这事也能赖我上！？是我柯建德叫他去跟人打架的？！历芷兰你给我说话动动脑！”

葛岸在手机上打了字，递到他面前。

她是个瞎，也就长得好看。

【放心，送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