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太大了，手机贴着耳朵，程岁安听得狠狠一震，仿佛是他站在房间里朝她吼。

文野握着手机的手都气得颤抖，他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搬走？？搬去哪？？？不是，你他妈什么意思啊？你跟我商量了吗？我让你搬走了吗？你他妈还敢……”简直给文野气笑了“你他妈还敢搬走？？”

“没打扰到你吧程助理？”

“分手？分手是个什么意思？”文野咬着牙，声音是从齿儿里挤来的：“程岁安，你他妈翅膀了是不是？怎么他妈跟我说话呢！”

文野那边很，音乐声很吵，他沉默良久，那有人跟他说话，文野暴怒：“**！远！！”

程岁安换了一个姿势，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那么慵懒：“嗯，没有。”

即使他不在前，程岁安也能想象到他此时生气的脸。

“庆祝？？庆祝什么？”

蔺川声音里笑意不减：“哦，我说错了，就是一起来吃饭，也许我能在你找工作的时候从人资的角度给一建议呢？”

文野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你没了解事情的真相呢，不能就这么判我死刑啊对不对，你先别闹，我在这边还有事，你等我回来再说，嗯？行不行？”

“刚刚你长给我打电话，说要换一个助理跟这次合作，他说你……辞职了？”

“不在新河了？还是不在平城？”

蔺川听她语气里的防备，低声笑：“最近我都会在平城，如果程助理也有时间，我们一起来庆祝一下吧。”

是文野的声音，程岁安心一颤，清醒了不少，她缓缓坐起，方醒的声音还有哑：“什么。”

“你什么意思。”

程岁安挂了电话，手机放在旁边躺了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文野一气，声音低下来：“程岁安，宝贝儿，你到底怎么了？差不多得了咱，你是不是看到那谁订婚的直播了？还是怎么回事儿？嗯？跟老公说清楚。”

她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睁开朦胧睡，划开屏幕接听电话。

“还没有打算。”

“文野，你醒过来吧，我不是安安，真正的安安已经回来了。”

程岁安：“不在新河了。”

。

程岁安斟酌了一下，没有直接告诉蔺川她正在找工作的事。

“我已经搬走了。”程岁安平静的说，“辞职信也给长了，我们结束吧。”

“我问你什么意思？发的那条微信，是恶作剧吗？”

文野停住一瞬。

程岁安不太想继续这通电话，也不想承受他无意义的辱骂，冷冰冰回：“就是单纯的字面意思。”

长果然收到了她的辞职信，她早已好准备，手上除了蔺川这个案，其他都很好接。

对于蔺川的兴，程岁安表示不解和拒绝：“不用了，谢谢蔺总，我要休息了，晚安。”

“不是，”程岁安郑重一些：“我考虑了很久，我觉得我们……还是分手吧。”

“嗯，是。”

听得文野到了一个安静一的空间，关上门，音乐声被隔绝在外变得沉闷起来。

外面天还没亮，程岁安转摁开床小灯。

文野没太听懂，搬走是什么意思，不住在这里了吗？她的东西都拿走了？？

“那你打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