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看上去比最前的嚣张跋扈收敛许多，脸颊瘦了一些,睛愈发凹陷。

可是看到她的一瞬间，排练好的话就全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磕到桌角,疼得他直气：“哎呀,哎呀哎呀,嘶——”

之前文野在心里反反复复排练了好多遍见到她第一句话该怎么说，第二句怎么说，如何兼施，如何巧如簧。

文野：“怎么没有！”

其实声音不大，程岁安再怎么大声也比不上文野声音的一半大，就是睛冷下来，声音冷下来。

就好像……对他已经极度反，甚至到了厌弃的程度，就连跟他说句话都觉得恶心似的。

他从她门就开始盯着她看,苍白的盯到她坐下来为止。

发着狠的气息全都扑在程岁安耳朵上，她被他亲得浑都了，她对他那么言听计从，怎么可能还背着他去扎，于是连声应和。

“好，好，咱们不说这个，你喜怎么就怎么，行吗，听你的。”文野重新坐下来，坐在憋屈的小椅里，长也规规矩矩的努力收好，他终于想起之前排练好的计谋：“你……你有东西落下了，跟我回家取一趟吧，还重要的。”

没有她的这两天,他着实不太好过。

程岁安视若无睹,她到讲台上教师位置坐下：“找我？”

待在那个没有她的空的房里，实在太难受了，他们一起生活了七年,到都是她的影，他早就习惯了两个人的日，陡然只剩下他一个，每到晚上空气安静得可怕，只要他不发声音，就一丁声音都没有，更何况每接到一个东西就能想到她的模样，想到她生日的那天晚上，会害怕成什么样，心脏就一一的疼。

程岁安现在想想，觉得简直可笑。

“你是不是傻啊？？”文野声音大，有哑，在空的教室里有了回音，“你它什么？？不疼吗？”

程岁安这句话音刚落，文野的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的疼起来。

全然不在意了似的。

程岁安冷笑了一声：“是啊。”

文野不喜程岁安动上的任何位。

之前有同事去扎耳，程岁安也有动心了，晚上问了文野一句，结果被文野非常激烈的驳回，顺便还骂了她一顿，打那玩意什么，在好好的耳朵上穿个，有病吗不是，多疼啊。然后一边着她的耳垂亲了一通，不许扎听到没有，要是敢自己偷偷去我就把你耳朵咬下来。

程岁安低把玩手里的粉笔：“我都收拾好了，应该没有东西落下。”

大脑直接空白了五秒钟，张开嘴，一句话脱而，没太控制好语气，听上去更像一句责备；“你怎么把痣掉了啊？？？”

哪怕是吵得再狠，他对她再凶，她也从来不会这样。

“怎么不说话？”程岁安挑了挑眉。

文野嗓很，结上下动了一下。

文野对于自己的“件”的占有到极致，没有他的允准，她不能为自己决断。

七年，她从来没有用这语气跟他说过话。

总之就一个目的，不怎么着，先把她骗回去再说。

声音又有急，文野控制了一下自己：“

“我自己的事情，关你什么事。”

文野疼得有难受了，他自己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