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岁安连忙回：“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吃过早饭了。”

文野一个人站在远，仿佛孤独的站在世界之外，俯视着人间的悲喜。

程岁安在路上费了近一个半小时，才终于到达画室所在的那条街。

里面还有屋，仿佛那才是真正的术教室，程岁安没再贸然去，选择给术老师发了条微信：老师，我到了，您在吗？

这夜程岁安睡得很好，甚至没有梦，黑甜一觉直接到天亮。

拐一旁的窄街，往前走了十来米，在一家炸店对面的单元门去，电梯上到九楼，往里一走就是了。

程岁安刚好休息，于是同意了，一早起来收拾妥当，穿好大衣，纠结了一下，从自己的作品里面翻了翻，除了昨天晚上画的小初雪，其余全都是文野。

可是术老师毫不忌讳，一边秃噜秃噜嗦粉一边

没等一会儿就听到走廊里的脚步声，还没等走近就闻到烈的又酸又辣的味。

程岁安照术老师发给她的路线上楼，下电梯后往右一拐果然看到一个大的牌：风火术。

画室距离她家很远，没有直达的车辆，倒两趟公再倒一趟地铁是地图上推荐的最佳路线。

老校长很讲信用，第二天一早就把术老师的微信推荐给程岁安，程岁安兴致的加上之后，和术老师了解了一下班课的学费，老师说他跟校长是旧相识了，学费给程岁安算得非常便宜，还说如果程岁安有时间，可以先到术教室参观一下，现在学生少，他可以跟她好好聊一聊。

里面空无一人，程岁安敲了敲门，“有人吗？”

老师很快回复：“我在楼下吃酸辣粉，给你带一份？”

那边吃得差不多了，大家都到海边来玩儿，漫天焰火此起彼伏。

他看着手机微博账号上的名字，又望向天边一明月。

和老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教室里一起吃酸辣粉，这着实在程岁安的意料之外。

烈的酸辣味直鼻端，程岁安实在有纠结，是吃还是不吃。

“给你也买了一份，那儿有桌，尝尝吧。”术老师把自己的那份酸辣粉放在前台，解开盖，用筷挑了两下，“还行，没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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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信里的那句“月亮一直是你的”，删了又写，写了又删，最终也没敢发去。

程岁安细细打量着这位术老师，他和程岁安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程岁安以为的搞艺术的男生要么蓄着长发，要么纹着臂，再不然也得文艺忧郁那。

看着更像是语文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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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声音，程岁安小心翼翼推门去，里面非常和，程岁安冻得冰凉僵的手脚终于缓和一些，一门是一个前台一样的桌，后面也是风火术的艺术字牌，这个小厅并不算大，靠墙摆放了一张猩红的旧沙发，中间有几个零零散散的空画架，四周是照明灯，和凌摆了一墙的雕塑像以及各造景用的白布。

程岁安不想带了，直接门，坐上去画室的公车上。

这位老师穿着衬衫，黑长，很很瘦，发半长不长，肤非常白皙致，一副无框镜，人长得非常斯文。

“来这么早啊，我还以为你得下午才能到。”术老师朝程岁安摆摆手，“坐吧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