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房东您好。”

“我，我弟弟病了，对不起啊我……”

“不怕不怕，小哲，已经是晚上了，不能这样尖叫的。”

“那就是老城区那一带了，靠近秋路的那边，但是那边有啊，最著名得劲酒吧一条街就在那旁边，你一个小姑娘住着，会不会危险。”

房东气吼吼的打断她的话：“大半夜的这谁能睡好啊！人家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我在那住了十几年了，跟邻居们都没红过脸，你这倒好！还没住几天呢就开始给我惹麻烦！”

毕竟兑那边还没有消息，程岁安手的钱必须计算着了。

方银白在地板上。

这番话她说得也空，也不知是说给小哲还是说给自己。

“没关系，没关系的，”程岁安把下来的那滴泪掉：“明天我就去找房，小哲别怕。”

小哲听不懂程岁安说的话，却能看懂她的表情，方才她那样皱着眉，分明就是在训斥。

“一，一直在呢，不怎么样，我们两个一起扛。”

这几天下来积攒的委屈，不甘，无助在这一刻爆发，小哲的尖叫声还在耳边，程岁安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程岁安几乎是条件反一般“腾”的站起，直接跑向小哲的房间把他抱在怀里。

程岁安死死咬着牙；“好。”

程岁安说：“没关系，你帮我看看吧，还有就是我没有

这时小哲停止了尖叫，房东想起什么，又说：“我告诉你，今天最后一晚，别再给我鬼哭狼嚎！否则！你今天晚上也别呆了！”

“好好好，小哲乖，小哲乖。”程岁安温柔的拍着他的背。

“哎？”房东先是停顿了一下，语气立严厉起来：“你那屋里还真有尖叫声啊！邻居给我打过来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咧！”

这安静被一声尖叫打破。

“没关系的，没关系。”

程岁安觉得无助极了，她拿手机看了一，才七多，陈医生应该还没睡，正要打电话，手机里忽然来一通电话。

眶里蓄着泪，倔的不肯落下，她咬着牙：“您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给他冲业绩的事儿怎么可能是麻烦：“要租房是吗？”

程岁安放下手机，看着神空的小哲，整个人蜷缩起来，靠在小哲膛，仿佛冷了太久的人想要找寻一温。

次日一早，程岁安又给中介打了通电话。

“来了，小哲不怕。”

这间安静无比的小房里，只有餐厅那里亮着一盏孤灯，灯光下的姑娘肩膀瘦弱，沉沉的趴在桌上，仿佛被了全的力气。

“小哲是最勇敢的骑士，肯定能够战胜苦难这个大恶的是不是。”

“不好意思啊总是麻烦你？”

小哲忽然声调，叫得更加凄厉。

房东：“还我想说什么直接说，难你还不乐意了不成？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家，脾气倒还大嘞！我告诉你，正好房租也不剩多少了，我已经跟邻居说完了，明天就给我搬走！一天也不能待了！必须走！我把剩下的房租和违约金给你，抓！可别在我家住了。”

“你能帮我看看有没有地方能够合租的，或者……租金便宜一的。”

可是程岁安的声音被小哲的尖叫声淹没，也许小哲本什么都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