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很少唱歌，但是程岁安是知的，文野唱歌其实很好听。

“嗯……我知了。”

“你知？你知个啊！你从来都不知我喜你，你都觉不到，你一直都在逃，一直都在拒绝我，你什么都不知。”

程岁安有无奈，“不是，不是，这次我是真的知啦。”

哇啦说了一大通表白的话，有好多之前都说过，像是怕程岁安不相信似的又说了一遍。

文野：“刚才话还没说完呢，什么意思啊你是，你知了？你终于知我喜你了？你终于肯相信我了？？？”

以后恐怕再也不能直视这个词了。

“一天天渗透思路血脉。”

“风来像温柔独白，”

文野到极致，虽然自己急得要疯，却还是耐着答应她：“好，是，老婆大人都发话了，小的一定改。”

“我不会讲故事，我给你唱歌吧。”

“我c……”c了半天，文野峰回路转：“c……从云城回来还得两天呢，你让我怎么熬啊，求求你了快告诉我吧，啊？岁岁啊，宝贝儿，求你了，啊？”

“在心摇摆，”

“海也沸腾起来。”

程岁安笑起来：“这还差不多。”

“潜一片蓝蓝海。”

程岁安在这边笑得不行。

她自己都没有觉到，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多么嗔。

“以前我喝多了不总让你给你讲故事哄我睡觉么，现在换我哄你吧。”

“不要，”程岁安突然就明白了恃而骄是什么意思，“等你回来，我当面跟你说，不好吗？”

文野的声线本来就低，带着一很特别的沙砾，在沉的夜晚透过手机温柔的哼唱，轻轻拨着人心底里最柔的弦。

文野舍不得挂断，“那你把手机放旁边，我哄你。”

他一发狠程岁安就有害怕了，转念一想又有些脸红。

“你怎么哄我啊？”嘴上这么问着，却还是听了他的话，人躺下去，把手机放在枕旁，乖乖闭上。

“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察觉你的存在，”

“由黑夜偷偷记载。”

文野转了好几圈，最后“哎哟”一声，无比闹心的蹲在地上，“我的祖宗啊……”

“我把你藏了又藏形影分不开，”

“寂寞的世界我从不依赖。”

“你知……啊？什，什么意思啊？”文野有愣。

程岁安略略皱眉：“你还没答应我呢。”

“我要睡了，有困了。”

程岁安在黑暗中抿起角，“你记得啊。”

“我本来不坏的，”程岁安笑着说：“跟了你之后才变坏的，可能是近墨者黑了。”

殊不知程岁安在这边越听越觉得甜。

程岁安静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啊。”

“放下了姿态句句都是。”

文野的心狂起来，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她……终于知到了，是吗？

程岁安想了想：“等周日你回来的吧，我再告诉你。”

程岁安却忽然换了个话题：“文野，你能少说一脏话吗？就……稍微控制一下，可以吗？”

文野咬了咬牙：“你最好别让我逮到你，要不然我好好告诉告诉你，什么叫近墨者黑。”

“那你能回答我了吗？刚刚，你是什么意思啊？”

“漫天尘埃对情构成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