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桉很喜小孩，但是我不喜吵吵闹闹的，而且我正值事业的上升期，律师到了三十来岁正是最风华正茂的年纪，生育这件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绊脚石。而且我并不认为生育能够让除母亲以外的另一个人决定。

“儿才像妈，一个男孩脸圆圆，一都不帅，还是算了。”我继续吃，随意的应付过去。

“男人怎么生孩，我要是能生……”常桉说到一半不再说了。

“电影才刚开始呢，怎么就哭起来了？嗯？”我晃了晃他的肩膀，又搂了他。

最后这顿饭以沉默收尾。

“啊，所以你想说什么？”我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我跟你生什么气？乖，而且你这样看着我，就算有天大的脾气，也不可能对着这么张楚楚可怜的脸发来吧？”我一连在他脸上亲了好几。

我搂过常桉，双缠在一起裹在毯里，我像个树袋熊一样将常桉抱在怀里，细闻他发丝的清香。他了鼻，手胡的抹着不经意间落下的泪，我亲吻他的耳尖。

后来我把他带到了酒店里，两个人都很张，毕竟都没有经验，我空有理论知识。那一晚所发生的一切我至今历历在目。

“我想说，你的脸也圆圆的，如果有个孩来复制你的模样的话，也会很可的。”常桉看似不经意的说。

“……嗯。”常桉有失落的噤了声。

“我以后，不会再提这件事了。”他靠着我的颈窝说。

“嗯。”我搂着他，将视线放到电影上。

后来我问过他为什么那么快决定，他说：“因为那个时候，我觉得我的另一半除了你，不会再有其他人了，所以不你是怎样的你，我都接受，我都要去。”多好的一个男孩。

我开始摆投影仪，拿之前在一家旧货店淘到的碟片，影片是岩井俊二的。客厅的灯彻底了下来，只剩下墙上的投影与香薰蜡烛微弱的烛光。

那是我们认识将近一年之后，我向他透了我的向。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却又认真的看着我的睛说：“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一向腼腆的他会这么快决定令我很震惊。

看电影的间隙，我分了神，想起我第一次跟常桉的事。那时候我还打趣着说让他给我生孩呢。

常桉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裹着一张小毯，怀里抱着一只在迪士尼买的草莓熊，手上虽捧着本白先勇写的，却能看来他的心不在焉，发着呆。

“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好吗？”他缩我怀里扭过看着我说。

“要不你生吧，生个女儿，像你，好的。”我开始胡说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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