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蝶回视他，见他笑得明朗，也笑了笑，顺着他说：“无聊。”楼蝶之前就觉得刘承烨笑起来有很的染力，这会才发觉是他眉的缘故。他眉峰清晰偏细，转折微微上扬，不笑的时候就有些雅痞气，笑起来更是给人喜上眉梢的亲近。楼蝶叹，也难怪他受迎了。

“都行。”

直到上了大学，楼蝶才有了同龄人的际活动，但是参与的很少，与其说是排斥，不如说是不适应。人跟书不一样，书是明确的、的、看得见摸得着的，不冒任何风险就能享受到的，而人却是捉摸不定的，猜不透的。她没法在社场合如鱼得，因为她永远不懂一个人。

刘承烨压下心中酸涩，故意扬声：“你老谢谢来谢谢去，朋友间可不是这样的啊！还有既然朋友，我约你去玩你可别老拒绝。”

包厢内哄堂大笑，那名叫燕的女生毫不在意，也举话筒回：“你懂个！”

气氛和乐，楼蝶好羡慕他们，羡慕他们是那样得自在与快乐。

刘承烨几不可见地笑，“那我们去地下停车场。”

“我说真的！”楼蝶有些急了，难不成还要她说明到底哪里不值得吗？那也太难堪了。

＊

楼蝶松了气，“谢谢你。”

刘承烨原本想去酒吧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带楼蝶来了KTV。

刘承烨心情一般，见她这么说便叫了一群朋友过来，有男有女，都是会玩的。他了几箱啤酒，很快包厢内嘈杂声震耳。

唱歌的女生一首结束又了一首，陡然有人举着话筒笑骂：“燕你唱得也太难听了！别唱了嗨，好歹给我们留只健全的耳朵！”

“什么值不值得，这话太老了啊。”他下意识地用调侃掩饰自己。

楼蝶想了想便应了，刚好把话说清楚。

“你想闹？”

“好。”楼蝶应，浑然不觉被下了。

就像刘承烨，他喜她什么呢？他的喜又是哪一喜呢？楼蝶神地想着。

她从小到大都是个极省心的孩，父母不让的事情她不会去，可以说一心只知念书。也许是因为天生格内向，她连叛逆期都没有，不止一个亲戚说过她是个书呆，连玩都不会。

车平稳地行驶在路上，车内烘烘的，楼蝶见他沉默，突然说：“我们朋友好不好？”

楼蝶比他更尴尬，低着说：“我不值得你喜。”

“那我们再去玩一波？”刘承烨挑眉。

来对他并没有什么旖旎心思。

他开了豪华包厢，楼蝶问他：“还有其他人要来吗？”

刘承烨一滞，瞥她一，没说好还是不好，“你看我喜你了？”

刘承烨皱眉，“我送你回去吧？这么冷，打车都要一会儿。”

刘承烨哄小孩似的哄她，“好好，你不让我喜我就不喜了，不过朋友肯定要的。”

楼蝶兀自坐在角落听一个女生唱歌。

刘承烨早料到这些，不过真真切切面对，还是难免伤心。他从小家世外貌均众，不说万事亨通，起码在恋这件事上还没有受过挫。他自诩对女人见多识广，现下对楼蝶的拒绝却不知所措起来。

两人默默搭乘电梯下楼，一商场，寒气人。

刘承烨停在红灯前，转看她，“好朋友，这么早回家不无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