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讶异于她的思考模式，她大概觉得戳穿对方“嫖”的事实，能让对方羞愧的放弃纠缠。然而我却有架不住她的路数，这一通纠缠已经让周围过路人频频回注视了。

也许是“你怎么这么蠢啊”。“你跟他说下次再陪他啊，下次保准他满意。”

我同样不够专业，面对着难缠的客人也显现了不耐烦，我甚至可以想到她回去后该怎么讲我了。

“下一次我不拿钱。”我对她说，“没让客人满意也是我的问题。”

“啊，没什么。”我有手足无措，只好开开玩笑，“下次我想要个有礼貌的客人。”

继续陪他，如果我不肯他会让我再也无法用赚到钱。

我又叹气，真没想到最合心意的客人，却压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忆。

——

颇为尴尬的是在二那年的寒假，刚从呆了三天的度假酒店里来，隔天又被另外的客人带了回去。那时我还会因此觉到脸红。而现在的我可以拍拍脯保证，能让我察觉自己还有羞耻心的事几近灭绝了。

“那你报警吧，不然打12315好了。”她冲着那客人翻了个白，但手上却掏了钱包，“这是你的钱。”她把那些，我们今晚赚的钱，递给那人。

所以下次我真的接到了最最有礼貌的客人。真是再也想不起别的什么了，相遇是例行公事的接客，不过我多嘴提了一句想要有礼貌的客人。平淡无奇。

“哈？”难缠的客人也愣了愣，“你们收了钱没能让我，还这么理直气壮？”

然而人行的红灯长达60秒，她在对面被川不息的车阻挡。显然这位客人已经不耐烦到了极致，他骂骂咧咧，嚷嚷着“婊”，素质着实不，但接客嘛，哪能回回遇到有礼的客人？

“可以了吧？”她说完，却拉着我的手拖走了我。我不禁又笑了笑。

“你什么啊，不懂规矩吗？”她的声音有气，大概是小跑过来的，“你是怕别人不知你嫖吗？”

我和她回到学校时，已经过了门禁时间，她嘟囔着真倒霉，拉着我在我的宿舍楼下停了下来，她难得正经的表情。

“今晚的钱明天我会转给你。”她说，“遇到那人是我的问题。”

这是良好的互动，合作关系。她睛亮亮的，冲我笑了笑。我亦回给她真诚的笑容，我很激她，这是事实。

而我只顾寻找酒店正对面，路那端的模糊影，小可，一就望到她，我眯着，想向她求助，又想告诉她以后不要给我找这样难缠的客人，我从来都不懂怎么与他们迂回。

“真是非常非常抱歉。”我冲着他笑，谄媚又带着十足十的歉意，“下次一定会……”

我了气，了堪称愚蠢的笑容，大力从他的钳制中回了手臂。

他往市区外驶去。途径一个度假酒店，十一假期，看上去酒店里住的游客很多。这地方我去过几趟，和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