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圈着我靠着沙发看完了一整集的纪录片,那不是我喜好的电视节目,我看得直犯困。门铃作响,他才松了手,起身去开门。
我盘着腿坐直了身体,扭头望着他去开门的背影,是,要开始了吗?
门外闪进一个高大的身影,目测过去有185公分往上,比他要高一些,这么看来他大概在175左右,总之不是很高。那个身影站定在门边,手上提着外卖。
“你来晚了。”他对着那个身影说,奇怪的是语气里竟有些责怪?
门边那人听到他的话,挺直着背,侧面看去像是绷直了身体。这是紧张的表现,我有些不解,竖着耳朵听那人的回话。
“他们……”那人声音一再降低,我迷茫的盯着他的嘴唇上下开合,零散听见几个词,什么“违反”,“他们在做”,“警察”什么的,完全凑不成句子。
而他听着那人讲话,时不时微微点头,直听到最后才笑了,明明是同样的侧脸,和差不多的微笑,我竟然觉得他最后的那个笑容有点儿可怕,像在冷笑。他之后也低声说了什么,但很快停了下来,转而看了我一眼。
“徐蕾。”他叫我,“去二楼,右手边的卧室,洗澡等我。”
“哦。”我应他,起身往二楼走去,显然他们并不想要我听见他们在谈论什么,但事不关己,我也不应该表现出好奇。二楼右手边,卧室,开着门,我进去。
卧室的陈设很简单,床,挂在墙壁上的电视,靠着墙壁的书桌和衣柜,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黑白色调,床头柜上摆着几本书。
洗澡,我脱了衣服进到浴室里,架子上放着浴巾,洗漱用品也都齐全,有用了大半的男士洗发露和洁面膏。开了花洒,水淋上身体时,我揉搓着头发,在雾气里洗完澡,擦干身体后,披着浴巾瘫倒在床上。
随身带着的包忘记带上来了,手机不在身边,时间流逝就变得慢。床头摆着书,我抽了一本出来,想打发等待的时间。而我只看到封面名字写着,再看看作者,就如临大敌的将书放了回去,我猜这一定不是一本适合于打发时间的书。我宁愿瞪着眼睛发呆。
然而我没有清醒的等到他,他躺下时我才醒过来。不知道等了多久,现在是深夜了吧,他洗了澡,头发上还沾着水,身上却整整齐齐穿着家居服。
“睡着了?”他问我,大概是刚洗完澡的缘故,原本硬直的头发现在软软的耷拉着,映衬着他的脸显得更加柔和。
我带着鼻音嗯了一声,吸吸鼻子,有点呼吸不顺。他轻笑了声,凑近我,先是气息喷薄在脸上,然后我的鼻尖抵上他的脸,在我意识到这是亲吻前奏时,我已没有推开他的余地了。只好以双手抵着他的胸口,主动伸出舌头,偏着头,沿着唇线舔着他的嘴角,然后轻轻含住下嘴唇。他伸进舌头到我嘴里,舌尖交缠,摩擦着的粗粝感激起一阵阵酥麻,他的吻里有种天然的温和,不占据控制权,只是慢慢加深程度,直到我有些退缩,看着他眨了眨眼,他便稍稍起身,结束了这个吻。他的手在解家居服的扣子,我的手仍然搭在他的背后。脑袋里却不合时宜的想着,到底是怎样的人会在要做爱前,洗完澡后还将自己包裹进正正经经的家居服里?甚至,是扣扣子的家居服。
我咬着唇,伸手想帮他快点儿解开扣子,他却往旁边侧了侧身,避过了我的手。
“别动。”他说道,言语里有点警告的意味,“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