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觉得这合该是自己受的，默默忍了，事后会痛苦，但却不会倾诉。

之前是为了快速找到陈湫，一直在尝试神连结，不敢休息。找到之后，又是多年夙愿一朝满足，终归是没什么安全，刚才陈湫去之后，他一直有不真实的觉，恍然间总觉得不过是一场太过真实的梦，生怕自己一闭便醒了。

临门前，在客厅里，她甚至还遇见了一个百媚千的女人。

沈藜一怔，。

倚在她上的向导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浪一吞噬，只来得及溢一声小小的尖叫，然后哆哆嗦嗦地攥了手指。

陈湫拉了他一把，他便猝不及防失去了平衡，歪倒在她上。

沈藜睡了之后，陈湫没有离开房间，她知对方现在恐怕很缺乏安全，留下来陪陪他也好。

然而她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默不作声地开门离去。

她只记得白的铺满了棺椁，着黑衣的陈复脸上还带着宿醉的疲倦和虚相，还有那些嘈杂的、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安和惋惜。

她一下一下地轻抚着沈藜柔的黑发。

而年少的陈湫由于在哨塔住宿，甚至没有见到她的最后一面。她还是从新闻上得知了母亲的死讯。

过自己，但是来自图景的快太过剧烈，一时连话都说不全。

他应该是在为自己的背叛惩罚自己吧。

真是……平时看上去绵得想一团棉的人，怎么能这么狠的？

“真是个小骗……”陈湫轻轻了熟睡的青年的鼻，“自己一个人扛了这么久，到现在才让我知。”

可是此刻她回忆起往事，轻易便能想到，沈藜这几年过得估计也不轻松。

虽然她的死亡没有给除了陈湫以外的任何人带来影响。

陈湫抚摸着他的连庞，虽然神手还在一下接一下地拨，但说来的话却是极温柔的：“我问了文仪，他告诉我你从要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刚才我去的时候，你是不是也一直在等我？”

陈复是什么人她很清楚。

她的母亲也是不错的女人，迫于家族压力与陈复联姻后，又由于无法忍受他婚后的心滥情而要求离婚。陈复不能放她走，毕竟婚姻关系是他能获得母亲家族支持的本，于是他断绝了母亲与家族的联系，将她囚禁在了陈宅里，日复一日面对的都是沉默少言的仆从和助纣为的家。

而且有的事情，她也需要理一理绪。

——很多事情是经不起推敲的，之前不想，是不愿意开启相关人事的回忆，毕竟人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回避那些让人不愉快的事情。但如今既然已经坦白，那些伤便是被拿到光下来看，也不会再觉得痛苦了。

她回到家后，将黑的丧服团成一团扔了柜，然后无声地哭了一整晚，次日便回了哨塔。

然而向导只是晃了晃，疲惫的在哨兵伴侣的气息中安眠，依赖地用脸颊蹭了蹭她的小肚。

她原本也不过是一个不受重视的旁系庶女，在古板传统的贵族系中无足轻重，家族里关心的是家族的利益，只要陈复和他们还在一条战线上，那她的死活不需要太多考虑。

陈湫叹了气，终于在他的图景里找到了先前碰到过的那个“”，她狠心地用手包裹住它，细密的刺激瞬间被放大了无数倍。

三年前，陈湫自己还没到成熟阶段，沈藜迫于家生存压力，与陈复结合后，本不敢将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契合度伴侣”这事上——所以他选择一刀两断，好让自己断了念想吗？

于是她自杀了。

那时她便有所察觉，如今细想，刚和陈复结婚的时候，沈藜应该也遭受了很长时间的囚禁吧？

本该是这样的。

＊

之前海登说：“他就像是被困在了一个孤岛上，除了陈复和陈复的朋友，见不到任何人。”

她不记得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参加的母亲的葬礼了。

一个字也没有。

青年疲惫而沉重地垂了垂，终究抵不过心的疲惫，沉沉睡去。

而且和自己的母亲不同，沈藜无依无靠，连家都能对他横眉冷对的，应该没少受白。可这些，他都没有和自己提过。

“我一直都在，放心休息吧。”陈湫一下一下地轻抚着他的发，慢慢将神手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