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公安局的审讯室，刘翠媛自被带回来就一言不发地坐着。

小女孩认真地端详了一下，大力地。

“因何冲动？因为他要把小女孩抱走？你大可以大声呼喊叫人，没必要砸死他。”

老何带着尸检报告过来：“今早江上浮起一男尸，被打捞起来后发现是失踪的赵大成。法医鉴定死亡时间是五天前也就是周一早上九，死亡原因是被多次砸击致死。据现场勘查，死者是被装上编织袋抛尸在北江，凶手还往里加砖，好让尸沉江底，然而编织袋却不够牢固，被砖划破，赵大成的尸便浮了起来。幸运的是，编织袋一起被打捞了起来，里面的砖残留死者的血迹，初步怀疑砖就是砸死赵大成的凶。”

“一时冲动便杀了。”

他灵机一动，拿刘翠媛的照片：“小朋友，你看看那个婶婶是不是照片里的这位？”

最后还用汤泡了一个康师傅酸菜面，吃了有史以来最养生的泡面。

“说吧，坦白从宽，为什么杀人？”

顾尧弯下腰跟小女孩面对面，表情尽量和善地问：“小朋友，你可以跟警察叔叔说说那天究竟发生什么事吗？”

小女孩怯怯地说：“那天我一个人在这里玩，照片里的这个叔叔经过，然后给了我一颗糖，还叫我跟他走，我不愿意，想跑回家却被叔叔抱住。突然一个婶婶在背后拿起一个砖，一下就砸在叔叔上，叔叔就倒在地，然后我就害怕地跑去了。”

走访附近街坊回来的老何兴奋地指着小女孩说：“顾队，这个小女孩说看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婶用砖砸了赵大成。”

顾尧：“好，上带队去元村，安排血勘测，找案发地，再逐一排查附近的住，看看有没有人看见案发经过。”

顾尧嗤笑：“你一路尾随他，还用砖把他砸死，你说不认识？”

老何接着说：“据死亡时间和赵大成最后现的元村地铁站推测，案发地应该是元村，而且元村就在北江旁边，可以猜测凶手是行凶完后直接抛尸北江。”

顾尧沉声吩咐：“去把刘翠媛抓回来。”

“不认识。我路过而已。”

元村是个城中村，里面的环境错综复杂，除了外面的大路有摄像之外，里面的小街小巷本没有监控，加大了勘查的难度，幸好最后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找到死者残留的血迹。

熬了一晚，顾尧双布满红血丝，他想到死亡时间正好是苏宜被赵大成扰的那天，猛一烟：“查案发地没？”

刘翠媛沉默，她在动手的那天就知自己瞒不住。

老何惊讶地看着顾尧：“顾队，这......”

然而正当顾尧准备把人带回警局审问的时候，却接到有关赵大成的新消息。

刘翠媛拳。

忙了一通宵的顾尧刚刚才锁定苏宜说的那位大，大名叫刘翠媛，是外地过来打工的，就在城中村的沐足店当洗脚工。

顾尧用手指敲敲桌提醒刘翠媛抬起来，他把地铁站监控的截图放来：“认识赵大成不？为什么跟着他？”

“赵大成就是个畜生，他死不足惜。若是他活着，受害的便是千千万万个女孩。”

顾尧顺着小女孩的指示，看到地上的红砖跟抛尸赵大成编织袋里的砖一样，想来是附近居民建房自用的砖。

早上六，天渐渐破晓，街外面响起环卫工人扫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