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顾尧他们早就掌握证据，还真被陈龙湛的演技骗过，真信了他的话。

顾尧听完摇摇，嘲讽地笑了笑。

老何重重地拍桌：“你还狡辩，还想把罪名推给别人，你当我们法证是吃饭的？赵大成死因是你用砖多次砸向他造成的，而且只有成年男的力气才能把颅砸变形。”

“结果那天，我看见一个大砸倒了赵大成，我本来想上前救他的，但我后来想想，如果赵大成死了，那我岂不是自由了？于是见他要醒来，我一时慌便拿起砖多砸他几下。顾队长，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赵大成死了之后，我便想把拐卖来的妇女都放走，从此金盆洗手，正正经经地去工作，让我老婆孩都可以抬起来。”

陈龙哭喊：“不是的，我是因为被赵大成胁迫犯罪才会一时冲动把他杀了。”

“赵大成该不该死是法官说了算，不到你来仲裁，你杀人便是杀人，无需多找借。而你声声说赵大成你老婆，那你们的那些妇女呢？迫卖的那些妇女呢？不过是一报还一报。”

陈龙泪，一副受害者的无奈模样。

“既然你什么都知，那你知赵大成了我老婆吗？哈哈哈哈哈，我他妈老婆被人了都不知，还乐呵呵地帮人养野。”

顾尧轻轻开：“说吧，为什么这么恨赵大成，恨到用砖一次又一次砸他。”

因果回，恶有恶报。

“我呸，说得这么动听，你要是不愿意犯罪还能有人勉你？谁知你是不是因为分赃不匀故意把赵大成杀了。”

“杀赵大成的凶上有你的指纹，而且你的手脱落在赵大成的尸上，就是你把赵大成杀害然后抛尸北江。”

老何是个老刑警，什么人都见过，对方是人是鬼他一看就知。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早就跟赵大成说过我不想了，当初要不是缺钱，我也不会跟了赵大成这事，这拐卖人害了多少个家，造了多少孽啊。可是赵大成威胁我，说如果我敢退就死我老婆孩，我只能忍气吞声地跟着他。”

砰的一声，陈龙双手握拳砸在桌上，额上青凸起，面目狰狞。

“是啊，我早就想杀他很久了，是他该死。赵大成拐卖妇女，作恶多端，他害的人数不胜数，他早就该死了，我这是为民除害！你们这些狗警察应该谢我才对，不然凭你们，赵大成还不知要祸害多少女，为什么还要为这样的渣滓伸张正义？他吗？”

顺着顾尧的目光，陈龙下意识合上脱的手掌，他的手常年燥脱，是个老病了，那死就算不撕也会自然脱落，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手卖了他。

顾尧示意陈龙撕落的手。

陈龙捂着脸，痛苦地说：“我当时应该上报警的，但我不能报警，报警的话警察肯定查到我们拐卖妇女。于是我一不二不休，把赵大成的尸理掉，即使有人怀疑赵大成失踪也不会特地为了他报警。我想应该是这个时候留下证据，我真的没有杀人，是那位大杀的。而且我早就跟赵大成说了，别这缺德事，会有报应的。”

想是证据确凿，陈龙没了嬉笑脸：“是，我承认是我把赵大成抛尸北江，但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那天离开居民楼去买烟，回来的路上竟然看见一个大砸死了赵大成。”

“据警方线报，赵大成失踪后，你主动跟买家联系，准备把拐卖的妇女卖给买家。如果不是被我们一锅端了，想必你已经接手赵大成的摊继续违法犯罪。由此可见，你是故意谋杀赵大成，并不是什么一时冲动，你也没有任何改过自新的意愿，而你满嘴谎言，不过是为了化自己的罪行，博取同情罢了。陈龙，不是拐卖妇女还是故意杀人，你全都逃不掉。”

被老何说中，陈龙僵住，他哭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