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舫给他掖了掖被角，说：“今日我们刚刚到金陵安顿下来，很多东西还没收拾好，燕然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今日等你睡着了我回去看看，等日后安顿好了我每天都过来陪你。你在阁里，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差小厮来我府上就好，你要多吃一，我第一都没认来，怎么瘦成这个样了。”

从沈兰舟当着阁主的面把他抱怀里开始，柳江茗脸上的红就没下去过，瞌睡也不知去哪里了。阁主门都没反应过来，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沈兰舫上。

柳江茗被她笑得更是不知所措，把度不降反升的脸再次埋了她怀里。沈兰舫抱起他轻轻放在床上，像小时候那样为他脱去鞋袜和外衫，扯开被盖上，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对他说：“睡吧，我守着你。”

为两人奉上茶。

听到储小三个字，已经困到频频低的柳江茗忽然一个机灵清醒过来，张开双惊慌地四观望，看到沈兰舫才安静下来，汽氤氲的眸里满是依赖。沈兰舫的心成一团，将柳江茗轻轻拉怀里抱住，对阮玉颜说：“阮阁主，价钱好说。”

“这……”阮玉颜波微转，笑，“可以倒是可以，沈大人对玉茗如此抬是玉茗的福气，只是玉茗这个月已经被储尚书家的储小买下，下个月还未曾商量，忽然更改主顾，我也不好向储小待。”

柳江茗抬看她，地问：“兰舫，你…你不睡吗？”

两人暗中较量一番还是未得结论，沈兰舫看江茗已经坐在一边打起了瞌睡，怜他今日大喜大悲早已耗尽了力，便先退一步：“阮阁主既然暂时不肯割，便规矩来吧，玉茗的夜资我可以月来付，阮阁主莫要让他再接别的客人了。”

沈兰舫看他呆呆的心中柔，捧起他的脸吻上他柔的，像是吻上了三月枝初绽的桃。久违的觉让柳江茗张得闭起了睛，连呼都忘了，沈兰舫刮了刮他的鼻尖，轻笑：“小傻瓜，气。”

储尚书她是知的，是个极严厉刻板的老大人，这储小却是没有接过，不过有个那样的母亲，想必也不至于太差，实在不行下次她就去会会这位储小罢了。沈兰舫心想着，说：“那便这样定了，玉茗便先留在阁里，望阮阁主照顾好他。”

“沈大人快”，阮玉颜笑眯眯地看着两人的动作，继续说，“倒也不是价钱的问题，我一个小小的生意人，哪边也开罪不起。不如下次储小再来，让玉茗与她把话讲清楚，往后便让玉茗专门伺候您，沈大人意下如何？”

“沈大人放心”，阮玉颜一拱手，“这是自然。如此我不再打扰，沈大人请便。”说罢便起离开了。

“别想了，快睡吧。”沈兰舫看他困得睛都睁不开了，也不再多说，一手任他抓着，另一只手轻轻拍着，看柳江茗呼渐渐平缓悠长，拿过一个枕放他手里，起灭了蜡烛，轻轻走了去，一夜无话。

“那……那你快回去吧，我一个人没事的，燕然小要，”柳江茗嘴上这么说着，手却依然拉着沈兰舫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