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那不知何时才会到来的救援。
他必须要想办法自救。
丹恒用手将穴内的木棒小心的向外拉扯,可淫贱的穴肉此时却紧紧包裹在那被水浸透的硬物上,最后更是随着木棍带出了一点,挤在一起向外吐着精水和尿液。丹恒原本是想将那几颗乒乓球一起拿出来,可他的穴实在肿的厉害,几颗小球又滑又被塞得太过往里,手指插进去非但没能怎么触碰,反而勾起了丝丝痒意。
最终丹恒只得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如今的他更需要抓紧时间寻找到能够帮助逃离这里的工具。他很清楚自己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失败了那个亡命之徒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下手杀了他。丹恒暂时还无法正常的行走,只能跪着拖着那条受伤的腿在地上缓慢爬行,一点点翻看箱子内的杂物,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毫无收获的事实令他的心情愈发紧张,好在他最终在纸箱的缝隙间找到了一根断掉的羽毛球拍,铁质的断裂前端足够锋利,就像一根锥子。
那个男人离开之前犯下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就是没有选择反绑丹恒的双手。
丹恒蜷缩回角落里恢复体力,并将利器小心藏在靠墙一侧,如今他的脑内全是刃那天晚上对他说过的话。
‘……另一种选择?’
‘由你亲手结束这一切。’刃的手很稳,丹恒能记着他是如何抚摸自己的太阳穴,略过眼睛向下到达颈侧的血管,最后是心脏。
寂静的房间内,挂锁被打开的声音无比清晰。丹恒紧张的握紧手中仅存的希望,随着男人进屋后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屏住了呼吸。
时间仿佛变慢了好几倍,丹恒看着男人蹲下身分开自己的双腿,看着对方愤怒地抬起头,听到那从喉头破出的骂声,双手握紧了‘武器’向前刺去。
“啊啊啊啊啊——!!!”
刺耳的喊叫声令人头脑嗡鸣,鲜血从男人指缝间溅出飞洒到脸上,丹恒一刻也没有停顿,他推开蜷缩在身前如蛆虫般扭动哀嚎的人,强撑着恢复了些许力气的身体一瘸一拐的向着门口走去。
“眼睛!!我的眼睛!啊啊啊啊啊!! ”
丹恒清楚门的外侧锁上了挂锁,所以他只有在男人回来的时间段才能从内开门离开。他如今是赤裸的,伤痕和情色的残留遍布全身,只要离开这里,那么下一瞬间深藏已久的秘密就会被迫公之于众,但丹恒已经无法顾及这些了。
大门如今离他仅有几步之遥,可受伤的脚踝处却猛地传来了一阵拉力,疼痛让丹恒身体不稳扑倒在地面上。
满脸是血的男人抓住了丹恒的脚踝,如同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丹恒终究还是失手了,相较已经完全被血覆盖住的左眼,男人的右眼只是被划破了眼皮,如今正恶狠狠地瞪视着他。
处在极端愤怒之下的男人显然忽视了疼痛,他轻松地利用体型优势压制住了不断挣扎反抗的丹恒,即使尖锐的铁棍在手臂上扎出了几个骇人的血洞,也没有松手。
如今男人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他’。
丹恒的脖子被掐住,过于近的距离令一直被捆绑着没解开的双手无法挥动‘武器’,男人的膝盖顶在小腹上挤压着内脏位移,腹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视线逐渐模糊。
蹬踹挣扎着的双腿最终还是逐渐瘫软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也许我不该拒绝穹的好意,也不该犹豫着不给景元打电话。可小时候的经历让丹恒总想着不能给别人添麻烦,因为只有这样等到再次孤身一人的时候他才不会觉得坚持不下去。
心脏还在快速跳动着,可力度却在逐渐减弱。丹恒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就要死了,就要悄无声息的被杀死在这个地下室里。
他的思绪飘回高中入学的第一天,穹有些紧张的打着招呼。回到还未遭遇变故时,下班回家的景元带着前一天电视上介绍的甜品。回到幼时的天台上,看清了男人的脸。
原来是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