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外，一队人肃然而立，领人骑着一匹乌骓，赫然正是李渊；他的边是一辆青大车，说话的人已慢条斯理地从车厢里走了来，不是窦氏还能是谁？

他心里念急转，还没想对策，那边李二娘也颤巍巍地上前一步，一把扯掉了外的斗篷。凌云的话原本已让人群静了下来，此时看到二娘的模样，却是“哗”地一声彻底沸腾了起来——

元弘嗣脑袋里嗡嗡直响，心知大势已去，此时却也只能撑着怒：“李三娘，你在胡说八什么，你姊姊明明是自缢的……”

有人便忍不住大叫：“元家真要当街杀人了，快去报官！快去报官！”不少人随声附和：“对，我们都是人证！”

李三娘，那个一直在长安照顾弟弟的温柔贤淑的李三娘？元弘嗣惊愕之余，终于有慌了：李家到底还是来人了？却不知来了几个，又知了多少……

说完他心里猛地一动，就势转上前两步，伸手直指凌云和二娘，“还有你，李三娘，你信开河，辱我元家，今日我便是拼着命不要，也要让你们姊妹俩回去给我元家先人赔罪！”

第十五章真相大白（中）

李氏夫妇居然带着这么多人过来了！元弘嗣心一凛，原本的怒气都化成了隐隐的寒意，然而话已，他也只能撑着喝：“原来是窦夫人，这般胡言语，辱我门楣，李兄，你就听任尊夫人如此放肆吗？”

凌云朗声：“我乃李家三娘，你元家才叫大胆，儿谋杀妻室，你包庇不成，还要纵容恶对国公府女眷无礼！”

这话一，围观的不少人都听不下去了，有嘴快的便大声骂了来：“呸，还要不要脸了！自缢还有这么横着缢的？你娘才这么自缢呢！”

着睛惨叫起来，指中鲜血直。原本要跟着上前的家丁们顿时都吓住了。

凌云却是手上一松，摇笑了起来。

若说刚才那话是讽刺挖苦，这句话却等于是直接唾到了元弘嗣的脸上。元弘嗣不由怒发如狂，抬喝：“是谁在找死！”

元弘嗣也吓了一，他早就看见二娘是由红衣女搀扶的，还只是哪个婢女，此时正对上凌云，便觉得有些不对了：“你是谁？好大的胆，竟敢手伤人，还不给我拿下她！”

元弘嗣几曾被市井人这么骂过？顿时怒发冲冠，转厉声喝：“谁！是谁在污言秽语，辱及先人。来人，去把他给我抓来，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他这一发怒，人群倒是又静了一静。凌云知他这是借题发挥，要耍横到底了，心里倒也不大意外。见他离自己不过三四步距离，她的手指不由微微一动……就在这时，人群外突然传来了一声轻笑：“是啊，孙不孝，先人受辱，元家可真是家门不幸，才会这样的孽孽孙！”

李渊并未回答，只是撩起瞧了他一，神竟是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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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的模样实在太凄惨了：脸上已完全不成人样，胳膊也明显断掉了一只，更惊人的是她脖上那一圈青紫的颜……原来刚才那个小娘说的都是真的，元家真是要杀人灭，而且差就绞死了这位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