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何打算？”

啊？柴绍愣了一下，这话的确像自己说

凌云微笑：“她是二姊姊那边的，今日一切，都该谢她。”

凌云回过神来，想了想才：“回家。”她必须尽快回去，有些事大概是拖不得了。

倒是李玄霸突然又想起一事，对柴绍笑：“说来这也是柴大哥教我的规矩——被人欺负了，必要狠狠打回去，打得他们不敢还手了，才不会有下回。”

你们家的规矩还真够大的！瞧着玄霸理直气壮的模样，柴绍摸了摸自己的鼻，一时竟不知如何回话才好。

凌云瞧了他一，摇：“我去。”

凌云便：“好。”

柴绍自小喜在市井里厮混，原不是什么讲究人，但瞧着这弟俩都毫不嫌弃地将一个脏兮兮傻乎乎的孩抱在怀里，也有些暗暗称奇。再仔细一瞧，这丫一只脚上穿着鞋，另一只脚不知为何却包着，那虽早已不成样，但还瞧得当初应是个极致的手笼——难不成是这位李家小娘的？待听到这小丫说起这大半日里发生的事，他不由更是心情复杂。

李玄霸却是听得气愤不已，难怪姊姊说元仁观不是二姊夫了，他竟是这般禽兽不如，最后忍不住愤然：“这狗贼，我绝不会放过他！”

李玄霸笑：“就是要打断元仁观的两条！我姊姊有个规矩，谁敢对我动手，她就打断他的手，谁敢对我动刀，她就打断他的。宇文家那三个，都是这么算的。但这元仁观实在是太可恶了，照规矩，一条自然不够。”

阿痴虽然脑不大好使，说话也有颠三倒四，但玄霸问得耐心，她翻来覆去的一通说，加上凌云偶尔惜字如金地补充几句，倒也把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

玄霸笑：“你果然不痴，还乖得很，不过娘今日辛苦了，你要不要坐到我这匹上来，让娘好好歇着？”

玄霸轻轻一提，将阿痴放到了自己上，笑眯眯地问起今日之事——他知姊姊凌云不说话，更不诉苦，他要想知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与其去问姊姊，倒不如多问问这个小丫。

柴绍听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什么两条？”

柴绍心情大好，刚要，却见凌云并不着急前行，反而拨往草木走了走，还扬声说了句：“来吧。”

玄霸瞧着好生纳闷：“姊姊，这丫是谁？是从哪里钻来的？”

阿痴歪想了一想，娘今天跑来跑去的的确是累了，又见玄霸笑得和善，：“那好吧。”

他正在纳闷，就见从一团枯草里，骨碌碌地来一个灰球般的小丫，还一边一边大声：“娘，我很乖，我一直都没有动！”凌云不禁失笑，探一捞，将小丫捞上鞍，坐在了自己的前。

柴绍：“不如让柴某再送你们一程。”

凌云刚想摇，瞧见玄霸已睛亮晶晶地看了过来，转念一想，还是了声谢。

李玄霸想了想：“两条，我这算一条，二姊姊也得有一条。”

小丫也忙：“我叫阿痴，可我最会认路了，我跑得也快，阿锦姊姊说了，我才不痴呢。我也不是钻来的，是娘让我好好躲着，她叫我来我才能来。我听话，我看见你们来了都没动，娘叫我‘来吧’，我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