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略有小成。”

南奇：“你这有什么不好？为何要磨？难不成要磨成那些人的模样就好了？”

这话窦氏自然也是说过的，但此刻从南公主嘴里说来，又是另一番痛快。凌云纵然从不轻易动容，此时也忍不住抬看着南，真心诚意地说了句：“多谢殿下。”

自己哪里妙了？哪里风趣了？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南，凌云不由哑无言——这辈还是一次有人说她风趣，而且斩钉截铁地认定，她是全洛最风趣的小娘，她应该跪下来谢恩吗？

凌云摇了摇：“倒也不是，一则是避避风，二则也是家里发现我野难驯，想让我磨磨。”

“你可知你真正的罪过在哪里么？一则是你好了些，父母家世，无可挑剔；二则你之前的名声也好了些，孝顺父母，怜惜兄弟，就这两，便把满洛的小娘都比了下去。如今了这事，难她们心里会不知妹该救，恶该死，不知你这般所作所为，实属难得？只不过比起赞颂你有勇有谋、有情有义来，她们还是更乐意说你心狠手辣，欺世盗名，最好能就此把你永世给踩下去，那才叫她们兴呢！你可千万别上了她们的当，也以为自己错了，你的，原是再对不过！”

南又轻轻地“哼”了一声，“你放心，要让这些人改风还不容易？回我便帮你了这气，绝不让你白谢我这一场。”说着便冲凌云眨了眨睛：“别的不说，保准让你不用去田庄里吃那些苦了！”

看着凌云面无表情的样，南公主却是愈发觉得有趣，又笑了好一会儿才：“我怎么听说，你家里说要罚你去田庄上呆着？难不成真是怕了我那姑祖母？”

南笑：“你这般若是略有小成，那他们兄弟岂不全是废？”

她索了，坦然答：“正是，我不好，不应酬，不束缚，却打抱不平，冲动行事。家里希望我把这些都改了，就算装也装个世人喜的模样，然后嫁人生

凌云淡淡地：“的确废。”——若不是这两个废，三郎又何至于受伤？

南好不意外，想了片刻方疑惑：“难不成你家里人还真想让你磨掉这？”

此事凌云原是最不想提的，因为她不知该如何跟人解释，但此时看着南专注的神，她却突然有觉：前的这位公主，这位无忧无虑的金枝玉叶，说不定会明白自己的心情。

凌云笑了笑没有声。南略一思量，冷笑了一声：“我明白了。如今的确是满城风雨，都说你心狠手辣，全然没有闺秀的模样。真真是笑话！就那满屋的夫人娘，有几个手上是真正净的？不听话的婢下人，不规矩的妾室庶女，她们收拾得还少了？手段不晓得有多狠，你不过是明面上置了一个犯上的恶，到了她们嘴里，倒成了多大的罪过似的。”

这个么？凌云忙：“多谢殿下愿为我，只是我去田庄，并非只是怕人闲话。”

南微微一愣，忍不住再次大笑了起来，一面笑一面：“我果然没看错你，你真真是个妙人儿，全洛的小娘，没一个及得上你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