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的想走？沈法兴更是大喜过望，毫不犹豫：“沈某愿意效劳！”

你盛情相邀，又被我这个沈氏的师傅所累，他们也只能再勉为其难地些事了，五弟你看，你何时能把兵符粮草……”

沈法兴心一喜，正要应允，却听后传来何潘仁悠然的声音：“只是府君既已决定起事，江南只怕已不适合家师归隐，我等想奉家师离开此地，这舟之事，却不知可否烦劳府君安排一二？”

沈英恍然了：“喔？也就是说，就算我置事外，甚至离开吴兴，也都是无妨的？”

沈英扬眉奇：“五弟此言何意？”

他的话越说越是诚恳，柴青听得也是越来越震惊，手上虽然被小鱼揪着，却还是忍不住怪叫了一声：“哎哎，你这人是怎么回事？主意说变就变？如今说得倒好听，之前你说的那些难都是放……”他话没说完，手臂上的麻被一把掐住，顿时张着嘴再也发不声来。

他原是生得量大，宇轩昂，言谈之间更是气势人，但这几句话一说来，整个人却仿佛矮下去了一截。

沈法兴微微闭了闭，再睁开时，神已清明了许多，说话也畅了起来：“阿姊的事，是我考虑不周。”

另一边，柴青好容易缓过一气来，竖耳一听，却发现

沈法兴仿佛本就没听到柴青的话，只是冲着沈英诚恳：“阿姊，法兴不才，在吴兴担任郡守这几年，对沈氏，对阿姊这房的族亲，不敢说有什么功劳，却也已尽力照顾了，如今这私心，还望阿姊能够成全！”

他越说语气越是沉重，说到最后，抱手在，向沈英郑重地行了一礼：“还望阿姊不要被法兴之前说的那些昏话误导，更不必勉自己任何事情，无论归隐山林，还是逍遥江湖，阿姊随心就好，法兴日后断然不敢再来打扰阿姊了。”

沈法兴心里顿时沉了沉，他自然想让沈氏上下一心地为他效力，沈英却显然不是这么想的，这其中的轻重利弊，他略一思量便了决断，正：”自然是人人都是如此，愿意跟我起兵讨逆者，我自会好好安排，不愿参与者，我也绝不求！此事阿姊放心就是，却不知阿姊还有什么吩咐？。”

“阿姊你如此本领，肯回到吴兴教导族人，已是沈氏难得的福分。法兴万万不该得陇望蜀，贪得无厌，想要阿姊山来帮我置这些俗务，如今还要耽误令徒们的归隐之计，如此人所难，实非君所为，法兴羞愧无地！”

沈英思量片刻，摇：“府君能信守承诺就好……”

沈法兴脸越来越白，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阿姊！阿姊你……不必如此为难，此事全都是我的不是，是法兴想岔了！”

沈法兴义正辞严：“自然无妨！以阿姊的份，原是不该为俗务心，这些攻城掠地、筹粮安民的杂事，给我们就好！我等堂堂男儿，若是凡事还要靠阿姊面持，就算日后能有小成，又有何颜面立足于世？”

沈英静静地看了他片刻，终于叹了气：“不敢当。我本是闲人一个，不像府君这般怀大志，所求无非是平安二字。据我所知，族中还有不少人也是如此，却不知府君今日的这席话，是对我一人说的，还是对沈氏其他人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