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剑。”

她的天隙光是雷法，覆剑属，雷威力最大；无痕剑属风，风雷最为迅捷。

凌无劫慢悠悠地倒了一杯酒往她面前一推，她却自顾自斟了一杯白。她虽不是佛门清修之人，但佛教所说酒是昏狂之毒，她以为然。

邀月不置可否，朝他伸手，“让我看看你的剑。”

“略有耳闻。”

此人原是星机阁的叛徒，几百年前练成了星机阁的禁术血鬼阵，能驱使兵，行不可测。不过诡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不依附任何门派，鲜少面。

少女挲着青瓷杯，凌无劫只觉得心也被这样挲着，只得移开目光：“说来话长。诡人，你知吧？”

凌无劫心掠过一丝狐疑，但仍是：“你问。”

“——万般皆是桃劫。”

看来这无忧无虑的凌家少爷的确被保护的很好。

“你想学什么？”

那茫然倒不像是装的，或者说凌家世与生俱来便没学过、也不需要伪装。

.师尊，什么时候能教我一招？”

“这妖虽邪，所言之事却无一不中。”他眨了眨睛，语气忽然促狭至极，“我听说揽雪阁开业那天他去见过白如玉，只说了一句话，依我看准之又准！”

青年一笑，神采飞扬：“当然是最厉害的杀招！”

莹白的手掌托住那黑金剑鞘，“唰”地一声将那无痕剑了来。剑极轻，通透明澈，剑刃锋利无比，断发。

“我教你，不过——”少女抬眸重新看向他，话锋一转，“我得先问你几件事。”

“凌掌门信了？”

“那五仙教呢？”

倒是相。

“这个我倒是知。五仙教是个藏在十万大山里的邪派，专修蛊毒十分狠。不过百年前已经被我爹灭教，而且是全歼。”

他说这话时些许骄傲的神，好似全然没有领会到全歼这个词有多恐怖，是极其天真的残忍。

他满脸茫然：“没听过。”

“这妖通望气相面之术，我满月宴那天突然到访我家，说是凌家若想不至覆灭，便不能将我留在凌霄宗、楚襄城。”

凌家世自然不需要万剑山派发的剑。从他满月抓周宴时，便有了那柄名为“无痕”的宝剑。剑锋所至风过无痕，是以名为无痕。

“是什么？”

“母魂蛊，你知吗？”

她敛下眉适时转移了话题：“话说回来，你跟着我，凌掌门没意见吗？难不希望你回凌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