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害怕就跟我走，我今天非带你见识见识。”

“兜不住了的话，我家里人就会很快发现我在这里。”

唔，四木叔叔是个好人，不能随便给他添麻烦。

么光天化日明目张胆。

在惊艳的觉消退后，艾尼亚和五条悟同时这么想着。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就互相觉得对方是个讨厌鬼，也真是让旁观者啼笑皆非。

“那我下次再想来找你玩可就难了！”

“吁，总算找到一个没那么危险的。”五条悟抬起胳膊，宽大的衣袖垂落，男孩清秀的手臂，指向空无一的路灯，

所幸，那不顾一切地冲动只冒来短短一瞬，在太宰治及时打断后便被艾尼亚小心地隐藏起来，成为以后要徐徐图之的目标。

“你说我没见过世面，你倒是说说你见识过什么？”

艾尼亚心情十分愉悦地畅想着即将到手的收藏，解除了战斗模式，说话没了火药味就又拖起长长的尾音，听得男孩耳廓又泛起微红，嘴里又嘟囔了几句才悻悻地闭上嘴。艾尼亚牵着太宰治跟在五条悟后，绕来绕去，走了好大一圈才在一个偏僻的小巷里停下。

「真是白长这么张好看的脸，这个人的格怎么那么讨厌？」

女孩确实是想要把与上母亲唯一留下的念想无比相似的珠挖下来，作为自己的收藏品，就像库洛洛叔叔曾经的那样。不过女孩只听到了库洛洛·鲁西鲁的风光，却没有听到男人日后被找上门清算时的狼狈。

这么一想，艾尼亚就更加有耐心和男孩斗嘴了。

有天真，又有可。

艾尼亚满脑想的是等这个看起来爹娘难搞的小少爷装完，就把他忽悠到没人的地方和阿治一起给他个麻袋，然后带到秘密基地那边去给他一个「无伤大雅」的小手术。五条悟满脑想的则是等这个看起来爹娘难搞的大小看完「惊喜」吓得哭爹喊娘的时候，再让她给自己磕一个，喊三声五条少爷我错了。

要找到一个净安静的地方，小心地、妥善地把这一对世间难得一见的珠摘下来，再泡在提前调好的溶里，才不会损失一分一毫的光彩。而不是在闹哄哄的甜品店里，用手去扣，这样会把血挖坏的。

“好了好了，我知了，你不用再调了啦。”

“明明就是个大骗，还在这里呢。”

“你要是叫的话，我带你去看怪的事可就兜不住了。”

“走就走，你要是今天不给我个代，你别想就这么轻易离开。”

“然后就会把我抓回去。”

“我跟你说啊，你一会可千万别叫啊。”

这一次艾尼亚就已经不想和他玩了，那厢白发的男孩还预约起了下一次。不过男孩话里透的消息让艾尼亚心里又活络起来，听上去他是一个人溜来的，没有人知他在这里，那到时候把他打带走也会方便很多。

并且很快滤镜就会碎成一地渣。

若是五条家的长老们在这里，看到他们奉若神明的「六神」如此有失仪态地当众与人斗嘴，估计会惊得昏厥过去。过去醒过来后再把胆敢冒犯神威严的艾尼亚抓起来，扔到咒灵堆里喂咒灵。这么看来，咒术届的御三家艾尼亚已经全见了个遍，并且没有一家给她留下了好印象，也算是一视同仁了。

论凶残程度，五条悟确实比不上艾尼亚，但论侮辱，看多了大宅院里捧踩低的小少爷确实更擅长。

“说了你也不知。”

两位小朋友达成的共识除了对方只有脸是唯一可取之外，还对对方的背景都不约而同地看了一：她/他这么嚣张一定是因为她/他爸妈，反正不是因为她/他自己，像我这么厉害的小朋友，全天下肯定只有我一个。

五条悟一开始还神神叨叨的，烦得艾尼亚都心里犯嘀咕怎么没看来他还是个话篓。

要得像四木叔叔说的那样，「让人抓不到把柄」，这样才能一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