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会忘记，但这一次我记得清清楚楚！”

艾尼亚抬起头，那双和母亲如出一辙的黑曜石般的眼睛里积满了委屈与屈辱的泪水，被当成掌上明珠和家族继承人培养的少女还无法理解无用的自尊心和羞耻感对她成长路上只是一种负担。被教养得骄傲又自信，却无法掌控自己的梦境只能任凭欺辱，艾尼亚痛苦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开始只是灰色的雾，再后来就是雾形成的绳索，然后是雾的触手，这一次竟然出现了雾的盒子！我被关在里面，所有的力气都被剥夺，无法动弹，只能敞开身体……”

再也说不下去，艾尼亚的泪水沾湿了母亲胸前的衣服，心疼得艾比心都要碎了。无关贞操与纯洁，只要想一想她的宝贝儿居然第一次感受鱼水之欢就是在这样可怕的环境下发生的，艾比就想把那个罪魁祸首翻出来，碎尸万段。

不可饶恕，绝对不可饶恕。

坐在床尾静静听艾尼亚叙说的伊路米，冷静自持的外壳也出现了裂痕，手边的床柱已经化为齑粉。

“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那肯定就有解决的办法，不管是来自那个世界哪种力量对你造成这样的精神伤害，我们都会查出来的。”

“但是艾尼亚，你的梦境应该是你做主，不论用什么方法，我们都要让你的精神体变得更加强韧，至少在它再缠上你的时候能够回击挣脱的力量。”

“你已经回家了，不要再让那个世界的东西影响到你。”

……

回到揍敌客后自然又是里里外外全方位的检查，脑部扫描做了，大脑的梦境监控也做了，就连之前没有坦白的小腹也被揍敌客的医生们开膛破肚地翻检了一顿。

却一无所获。

艾尼亚的身体好得堪比一只魔兽，肉体的强韧程度在这一年的密集训练中补了回来。出色的任务完成度和训练成果获得了来自大家长们的认同，但关于这难缠的梦魇却是毫无进展。

只要艾尼亚不在艾比的身边入睡，就会很快被拖进荒淫可怖的梦境中，被搓磨整整一晚上直到天亮才会放过她。哪怕是伊路米陪着也没有用，只有在母亲的身边艾尼亚才能安然入眠。

好在梦境里那恼人的灰雾除了缠着艾尼亚做那些令她倍感羞辱的事情外，没有任何损伤，伊路米只能先让艾尼亚试图习惯然后找到突破口，最不济也要在一次次的折磨中得到精神力的锻炼。

“无非就是另一种刑讯训练罢了。还是说，你觉得艾尼亚应该被贞洁这种观念所束缚住？”

最没有资格提这个词的就是艾比了，女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艾尼亚为了锻炼精神体而不得不沉入梦境中和那看不见的怪兽作斗争而一天天憔悴下去。

“伊路米，让艾尼亚和我睡一晚吧，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

“一晚？一晚后又是一晚？你陪着她睡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