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那些人类。”

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在尤利斯意识到的前一刻，他的躯化作了一滩烂泥，蛇一样地往外游去。

她活音刚落，背后一大片黑的泥淖突破了她圣光的包围，仿佛一只手要将她抓在手心里。

“因为开门并不简单......”沼泽恶咳了几滩血块，“我们需要将特定的人类，天使和我们中的一分献祭给门，守门者才能词赐予哦们开门的钥匙，只有得到门钥匙，我们才能主动开门。”

“门被打开就会让所有的怪失去控制，我们也一样。这不是某个人的说辞，而是自古以来我们一直都在经历的的事实。”

实话实说，看到一个天使如此肆意地妄图砍杀他的同族，他本能地觉到恐惧，他猎者毫无保留地向他展示了自己的破坏力。然而卡梅丽塔小心地将圣光保持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并没有因为她大力挥刀的动作而有所扩散。

你的。”天使从金的光芒中飞了过来，停在了尤利斯面前一米远的半空中，溢其上的金光芒照亮了她兴奋的面孔，“你觉得我把他切成几段比较好？”

“哈哈哈哈......”沼泽恶发一阵嘶哑的笑声，“我就知你完全不相信，你可以不相信，但也许你去灰烬平原上看一看就会明白，虚无大门到底是什么，你只要去看一看就明白了……”

尤利斯咂了下嘴，看到卡梅丽塔也不回地用大刀砍中了手的手心。那把大的刀在她手里仿佛轻便的小匕首，轻而易举地撕碎了那只泥淖手，让它发了嘶哑的惨叫。

趴在地上的沼泽恶过了许久才开：“尤利斯，你刚才有一个地方说错了，我们并不是不关心虚无大门，你错了，我们不仅关心，而且关心极了。就是为了防止这群可怕的天使再次将我们当成兔一样吃掉。”

“献祭在人类的概念里是一宗教行为。他们向天堂或是地狱，希望获得庇佑或是诅咒，但我们从来都没有回应所谓的献祭。”尤利斯平静地说，“如果你认为门里有一个所谓于我们存在的守门者，祂也会回应我们吗？我之前觉得你脑也不笨啊，到底是怎么听信了这毫无逻辑的？”

“没错，但真正解决这个问题方法并不是把门关，而是在门被彻底打开之前，我们主动去打开大门。”沼泽恶狼狈的脸上终于显些微得意，“你们从没想到过这一，到底是我们思想陈旧还是你们太过保守？”

“我还有些问题没问。”尤利斯说，

他愤恨地瞪了一天使，继续说：“地狱之主告诉你，为了防止虚无大门里的怪再次逃，为了防止我们失去理智，所以必须把门关，是吗？”

在这情况下，尤利斯甚至产生了一微妙而尴尬的安全。

“那这和那些人类有什么关系呢？”

“好吧，你先问。”卡梅丽塔收起翅膀，落到地上，她的背后，化为泥淖的沼泽恶重新变回了人形，然而他看起来格外憔悴，漆黑的肤之上淌着同样漆黑的血，似乎想要修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