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兰：“止儿……”

纪园反应快，上前一步，一脚踹到他，纪骞当即被踹几丈远，哇地吐一血来。

“端着。”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纪行止转过盯着她，声音平静：“给我端好。”

这次目标明确后，他们动作麻利了很多，一人跪在纪骞背上压着他，一人扯他手臂，还有两人拉走纪荣林和秦若兰，便要去砍纪骞

“是！”

纪园很快把字据承了上来，纪行止指尖蹭过红泥，在纸上了个手印，才把它扔到了纪骞面前：“吧。”

他快步离开，不一会儿就带着两个仆从回来，前面的人托着一满盘银，后面的人托着一张字据和印泥，纪行止招招手，叫人过来：“来，把这银给我娘。”

纪骞睛不禁一亮，满怀希望：“是啊，你程姨要还活着，一定很他，小止，止儿……”

“爹！”

“娘在说什么胡话呢？”纪行止笑了下，和煦：“来，娘，端着，别让我生气。”

秦若兰登时惊慌地瞪大睛，连连拒绝，直往后面缩：“不不不……我不要……我不……”

纪行止却忽然低笑一声，似乎开怀极了，纪骞一时哽住，见纪行止笑意宴宴：“那岂不更好，程姨这么他，我就送他去见程姨，你说好不好？”

纪行止抵着太了，见他们纠缠半天也没成功，反而吵得厉害，不禁烦躁地啧了一声。她坐直，不耐烦：“一群废，他不愿意，就把他的手砍下来！还要我教你们吗？！”

纪骞瞪大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慢慢发起抖来，过了半晌，他忽然暴起扑去，歇斯底里地大骂：“纪行止！你这个畜生！你禽兽不如啊！”

“相公！”

几个靖林卫应声上前，与纪骞三人扭作一团，纪骞咳嗽过后便嘶声吼：“我不！我就是死，我也是这个逆女的父亲！纪行止！你罔顾人，你不忠不孝！你不得好死！”

纪行止却不再看她，脸庞尤带戾气，转说：“字据拿过来。”

：“是。”

纪行止冷看着秦若兰惶然扑过去的背影，抬声音：“让他！”

纪行止微微蹙眉，半晌垂下睫轻叹一声：“你说得对，程姨是因为他才死的。”

秦若兰蓦地一僵，有些惊恐地看着她。

她脸极冷，狠厉地瞪着她：“不要就！”

现场顿时一静，几个官兵抓着纪骞三人，也面面相觑，纪园眨了下，放大声音：“你们没听见吗？还不照！”

纪行止脸突变，忽然一挥手打翻了那个盘，白的银顿时哗啦啦洒落一地，甚至有些砸到了秦若兰上，留下了一片淤痕。

“不……”

纪骞低，定睛看去，才发现那张字据白纸黑字写着恩断义绝，他意识到纪行止是来真的，猛地摇：“我不！”

秦若兰睛通红，泣一声，呜咽：“止儿，你不要这样……是娘错了，娘大错特错！你住手吧，你把银收回去，我们就还是一家人好不好？”

这次不用纪行止说，纪园就叫人上前住他，要他下，纪骞不知从哪儿忽然来了一力气，死命挣扎来，又将手藏袖里，抵在怀中：“我不！纪行止，纪行止！不，纪相！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那样的！可那是你弟弟啊，那是你的亲弟弟！你程姨，你程姨就是为了生他才死的，难现如今你要看着他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