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很轻地嗯了一声，电话另一端传来一关门声，那低沉的声音继续清晰而有条理地：“打开车锁，拉好手刹，然后等我。”

已是十分不易。然而这并不能让刘备彻底放心，曹狠下心用了这样烈的药，绝不可能轻易善罢甘休，找到地下停车场来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关羽在车上给诸葛亮打完电话，收到确切定位后心急如焚地着地址找过去时，已将近凌晨。

关羽叫了两声大哥，然而青年并没有任何要苏醒的迹象。

刘备的思维成一团，本分辨不清词句的意义，只阖着睛，既不肯看他一，也不肯回答，只伏在他前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想要……”

刘备在昏迷中仍然受情炙烤，他两只夹得很，在昏迷中仍不自觉地自渎，偶尔嘤咛声。

绿灯亮起，后视镜里关羽并未被扰心神，方向盘向左猛打，转向指示灯安静地一闪一闪，车辆再次风驰电掣地汇车。

而如今这副病恹恹的神思不属之态虽也算驯顺可欺，但只知靠在他上，连吐息都着意，偶尔吐几句言辞混的求，连刘备自己恐怕也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

关羽探半个，看了几车内功能板，便伸手利落地打开车内空调置换空气，而后脱下外将刘备上裹住，以免透的衬衫见风着凉，这才捋起衬衫袖，将青年从座椅中抱到后座上躺好。

这并非是关羽和刘备第一次合。但相较于下刘备昏迷得神志不清的状态，关羽更喜对方神思清明时的反应。刘备天温和容，柔韧不折，平日虽有凌厉之，但也绝非在床笫之间。刘备待床伴向来是能容则容，任人攫取。

电话另一端很快传来一个低而沉稳的男声，刘备神智模糊地想，却始终记不起来这声音究竟属于谁，情侵蚀了他所有理智，他很快便放弃了分辨对方是谁的想法，断断续续地：

刘备跪坐在他前，手指无力地攀在他肩上，终于睁开睛，眸光也是着情的。他言辞混地凑近关羽，柔的舐着关羽脖颈间挑逗勾引，

“……我在桦南东路……我被下药了。”几秒后，他再次复述：“桦南东路……。”

“我知。”

——

多日不见的青年浑透，温度，在座椅中已然陷昏迷，车内的空气都被刘备带着气的呼裹上漉漉的意。

汽车缓慢停在路边，刘备蜷在座椅之间，用仅剩不多的理智打开通讯录，颤抖的手指直接拉到最下方，而后开拨通。

车灯映亮了地下车库的路，撕开庞大令人心悸的黑暗，刘备衔着指节，重重一咬，剧痛换回几丝理智和力气，刘备熟练地挂挡，旋转方向盘，银白的车轰鸣着撞破森的夜，朝着疾驰而去。

刘备艰难息，颤抖的手指了几下屏幕，打开导航，屏幕上的字成一个个歪歪扭扭的字符，令人难以区分，刘备眯着睛辨认数次，最后在难耐里一声，手指随便上历史记录中相对熟悉的地。

关羽抱着对方，刘备散发着意的躯便仿佛久渴之人寻到了源，贴着关羽的膛，胀发的茱萸在他手臂上胡挤蹭，刘备闭着睛，跪坐在他的上，两之间的仍然源源不绝地外溢。

关羽摸了一把对方发红发涨的的分，另一只手着对方的手腕，拉开些距离，迫使刘备面向自己问：“知我是谁吗？”

刘备用最后一理智拉下手刹，打开车锁，而后手机“咚”地一声掉在车座底下。电话另一端传几声不太清晰的“大哥？”，然而始终无法再得到回应。

关羽手上架着方向盘，在等红灯的间隙里，从驾驶座上转看了一磋磨难耐的刘备，而后轻轻叹了一息。

半夜的市区一改地下停车场的黑暗，散发着黄温和光芒的路灯和满目的霓虹让刘备心中略有松懈，路两侧的大厦和绿化带飞驰向后，刘备车速并不快，约末驶几公里后便再难以为继。

关羽抱着他，把断断续续的吻落在他肩颈上，不肯给他解脱，继续问：“我是谁？”

电话另一端沉默了一瞬，而后传来几声杂音，刘备捂着小腹，神志不清地哽咽一声，电话里的声音顿了顿，而后沉稳如故：“还能听懂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