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该不会就是上次借小如衣服穿的孩吧？」

温柔？他是怎么这奇怪判断的？我耸耸肩，不置可否，然后我驀然想起，在我大喊着讨厌男生后，李杰的那张字条：我很兴你终于勇敢说自己的想法了。这个男孩，真令人难以捉摸。

正当我揣想着我们的关係时，门忽然被打开了，「砰！」一声大力的关门声响。

外面的风雨似乎没有减弱的趋势，风依然呼呼打响着窗，我看着李杰的眉大，升起一古怪的觉。一向最排斥异的我，居然敢在停电的夜晚，带着一名男孩参观我的家，然后和他坐在客厅内聊天，真是太不可置信了。

李杰歪想了一会，举起手机说：「不然这样好了，我们换手机号码，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随时打给我。当同学这么久了，我还不知你的号码呢。」

妈用一邪恶的笑容望望我，又亲切对李杰说：「小如有你这么好的同学，我就放心了。」

于是李杰走向门，礼貌向我们告别。没想到他一离开，灯光就全亮了起来──电忽然就这么来了。

妈妈？

「能够认识你，成为你的同学、邻居和朋友，我觉得很开心。」李杰说，他先是盯着我，随后又别开脸。我不确定在灯光昏暗下，自己有没有看错，不过我真的见到他转之前，那张有泛红的脸颊。

「我怕你会生气，你好像不想让大家知我们是邻居。」

「阿姨好。」已经站起的李杰微微欠，弯下细长的，惹得我有想笑。

「唔，上次的制服事件啊，你到底和同学们说了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呃，谢谢。」我吶吶答，对于自己先前的敌意，到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我们算是朋友了吗？

妈好像时常不在家。

就这样，李杰的号码成了我手机通讯录中第一个属于异的电话号码。

「放什么心啊？」我说：「你颱风夜的还加班，才让人不放心呢。」

「阿姨不用担心，我就住在楼下，随时都可以上来陪佳如。」

「妈，你终于回来了。」我松下肩膀，到一扎实的安全。

「小如，你还好吧？我一路走过来就看到整排公寓都停电了。」

「好好好，我们小如最怕刮风打雷了，我刚还担心她一个人在家，没想到有个帅哥陪，这样我就放心了。」

「大家总会知的。」李杰说：「只是当时你在气上，如果立刻让你知我说了真相，我怕你会更生气。」

「可是经你一说，大家还是知了呀。」

我瞅了瞅妈，有些彆扭地回答：「好啦，你也该让人家回去了吧？」

一俐落的黑装自门后现，果然是妈妈。

我白了妈一，觉得她本言不由衷。如果担心我，不会打个电话吗？真是的，满脑都是工作嘛。

「电来了，真是太好了！」妈叫着，接着她便脱下淋溼的丝袜。而我，也结束了这个有惊险、令人难忘的晚上。

我想了想，的确是有这个可能，但是，李杰也把我看得太兇狠了吧？我努努嘴：「讲得好像我很兇。」

「在想什么？」李杰问。

「风雨这么大，早就透啦。」妈说，一脸的不以为意，然后她看向我边的李杰，说：「哎呀，我们家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帅哥？」

「啊，那个呀，」李杰恍然大悟，说：「也没什么，我只是说：『对于一个全透又没带钥匙的邻居，你们会见死不救吗？』而已。」

「什么嘛，那有什么好不能说的？又不是秘密，装神鬼的。」我撇撇嘴，觉得真是一都不神秘，他所谓的解释不过就是说事实。

「他是我同学啦。」我说。

「我还好啦，倒是你，没淋吧？」

「你看，我女儿就是这么贴心。」妈过来抱了抱我，对李杰笑。

「呃，就是我。」李杰说。

「你不兇，」李杰搧动着被萤光照耀着的长睫，答：「相反的，还很温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