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说，声音大了起来，有些激动，「还不就是因为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才让我们全家支离破碎的！然后他们现在分开了！你说，那我和妈妈的付和受过的伤到底算什么？」

我到一奇异的，缓缓过我的心底，我回望着他稚气的温柔，扬起微笑，是那享有一特权的微笑，「谢谢你。」我说。

「啊──对不起！」我大叫，离开他的怀抱，「都是我的鼻涕和泪，好噁心喔。」我拿手往他的制服上抹去，没想到越抹越糟，遭涕泪攻击所「沦陷」的区域越来越大，「啊──」我又叫了一声。

「你觉得那真的很重要吗？」

我几乎是用尽全力地哭泣。我将脸埋他的膛里，颤抖着双肩，大力地哭声来，好似要将这两年馀来所储存的泪一次哭光才甘心。

更重要的朋友。

「你这么觉得吗？你觉得我对你和对晓莉一样好吗？」李杰脸一变，凝重地说。

「怎么突然不兴了？你……是不是不喜我提晓莉？」

我说：「你就像晓莉说的……真的好好喔。你是不是对朋友都这么好呢？」

「没关係，尽情哭吧，」李杰说：「你一直以来都太了。」

「呃，你……生气了吗？」

「哪有，只有我能说爸爸讨厌。」我耍赖地趴在李杰上，轻轻捶了他两下。

有李杰，真好。

「喂，你嘛这样说我爸爸？」我抬起脸，望向李杰。

「我知，他确实有讨厌。」

李杰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放下信纸，轻轻站起来，将我拥怀里。

「唔，没有啦，」李杰撇过，有些逞地说：「当我没问。」

「唔，对不起啦，我以为你也想要我觉得他很讨厌。」

你是爸爸的孩。

我真的很你。

在不知不觉中，我已拿起手机，拨下了李杰的电话。

四张信纸还躺在桌上，它们如此轻盈，阅读的时候我却只到沉重。可现在，因为有个人能和我分担这些重量，纸上的字，都不再那么沉甸甸了。

「哈哈，我们两个真的是和掉的衣服很有缘哪。」李杰说，一都不在意，他了几张面纸，自顾自起来，「没关係，这一会儿就乾了。倒是你，心情有比较好一吗？」

我，说：「谢谢你，这事我还真不知能和谁说。」

住；想找个人讨论，又不知该找谁。

「好好好，只有你能说爸爸讨厌。」李杰顺着我的话说，他拍着我的背，安抚我渐渐舒缓下来的情绪。待我稍稍平静下来，我才发觉自己将他的衣服全了。

「你愿意叫他爸爸了吗？」李杰接过信件，有些惊喜。

然后我问李杰：「为什么？为什么他是我爸爸？为什么他要我？」

李杰微笑看着我，「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就在十几步的楼下。」他拍拍我的，这动作让我觉得有些亲暱。

三分鐘后李杰就现在我家门，我领了他到我房间，将信件拿给他，有些艰难地开：「这些是我……呃，爸爸……写给我的信。」

「不是啦。只是对我而言，你和她，是完全不一样的。」李杰转看着我，有些结地说：「你是……是……是更重要的朋友。」

「那你觉得我也会捨不得他吗？」

「真的吗？但我还是觉得他很讨厌。」

「当然啊，我不是很早以前就说过，你是个温柔的人了吗？」

他说：「父母或许会犯错，但他们永远是捨不得孩的。」

「他好像没和那个白洋装的女人来往了。」我答非所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