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中，穿手服的日本少女正忙着变成为女战士，我痴痴看着大睛的少女旋转、发亮，她的咒语听在我的耳里只剩下沙沙的声响。李杰离开了，他离开楼下那间格局与我家相似的地方，不知去了哪儿。

「小如，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和妈妈说喔！知吗？」妈坐上沙发，拍拍我的肩。

一天妈妈下班回家后，就用了戏剧十足的方式和我聊起李杰。

日常常是在这些无谓的猜测中滴地逝去。

整个寒假期间，我都没和李杰或晓莉联络过。李杰就住在我家楼下，我却连一次都没有撞见过他。他不再传讯息给我了，我却常望着手机里他的号码发呆，想着他是不是和我想念他一样地想念我。现在的他在哪呢？会在我的正下方，和我一样，看着手机吗？还是埋苦写着寒假作业呢？如果我跺跺脚，他会不会到天板现一的震盪，而想起我来呢？

「刚上楼时我恰好看到那屋的门被打开，有人搬了新的行李去──看样应该是新房客吧？」妈说，狐疑看了我，「奇怪，你不是和他很要好吗？怎么，他搬走时都没通知你一声啊？」

幸好，随之而来的寒假，给了我一息的机会。

「小如，楼下那家人搬走了耶！」妈一门，就对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我说。

「没什么啦。」

但考完试后，我就面临了未来该如何继续与李杰和晓莉相的困境。他们是我的同学耶，一个坐在我的右方，另一个坐在我的前方，难我得永远低着，等待欣宜每节下课后的拯救吗？这样的校园，这样的生活方式，我还受得了吗？

「知啦，谢谢妈。」

「任何事！包括……恋的烦恼，ok？」

这几天縈绕心的烦恼，绷的考试将我摒弃在这些烦恼之外，成了我逃离现实的工。

「什么？哪家人？」

在搬家之前，他甚至没有走上十几级的阶梯，向我告别。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斩断和我之间仅存的联系。

「全家都搬走了？你怎么知？」我掩不住自己的诧异──李杰搬走了？意思是，我再也看不到他了？

「你们现在的孩哦！有不愉快要说清楚啊，放假那么长的时间也不好好聊聊，真是的，就这样搬走了。有那么严重吗？搬走就很难再联络了耶！」

妈妈促狭地笑了笑，「是不是那关係妈不知，不过，我女儿有些转变了倒是真的。」她说：「好啦，我先去煮饭了，难得这么早下班，来去煮晚餐给我女儿吃……」妈一面说，一面房间卸下包，随后哼着歌走了厨房。

被猜测掐得不过气来时，我会找欣宜逛街。我们逛了几次街，也如往常般间话家常，只是关于晓莉的话题，渐渐成为了一禁忌，一心照不宣、不需戳破的禁忌。

「呃──我们前阵有些不愉快……」

「李杰？」

「不会啦，我有他的手机号码啊！」我疲惫地朝妈笑了笑。

妈锁起眉，「到底发生什么事啦？」

「就是那个小帅哥啊，他叫──李杰来着？」

「哎哟，你不要想到那边去啦，我们之间不是那关係好吗？」

「对啊，他搬家了，全家都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