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结婚。我现在也没有父母。”他握住她的手，低看着，“所以我们可以自己决定。”

他嗓音就像古老的唱片机遇到故障，卡了一下才勉运行。

她在他旁边坐下来，大咧咧地回，“就是我没想到里能这么长一个东西去。”

那颗习惯了被她像球、像诱饵一样随便扔的心被人轻轻地抱在了怀里，很是珍重。

卿莘惊奇，“结婚？”

她刚刚冲了个澡，带着沐浴的薄荷香气。她穿着长长的白丝棉质睡裙，那是佣人从他母亲以前的衣柜里翻找来还未拆封的衣。

“其实我刚刚来是想告诉你，我把明天和别人的约会取消了，所以你还有空吗？”

除非是卿莘在未来亲手杀了他，那么他们一辈都不可能再有分开的机会了。

宋臣溪一怔，下意识回，“有的。”

但宋臣溪是她见识到的第一个怪人。

十六岁的卿莘无法理解，也想不明白这更层次的缘由，但就算是被人类抚摸的小动都能凭借直觉辨别此人是否怀有恶意——总之她更喜宋臣溪了。

他蛊惑着她，单方面决定两人未来，私自将他们的命运死死绑定在一起。

“我好像喜上你了。”卿莘的语气不太确定，但她的目光一直牢牢地锁住他的，“所以这段时间我不打算跟其他男生单独去玩儿了。”

宋臣溪听到她说喜两个字，脑嗡嗡作响，已经没心思听后半句。

他的话隐着天真的狂。

可就在他认识了卿莘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他就确定了他需要她的陪伴。

以前她跟男生暧昧，可能因为他愿意给她买吃的，或者耐心地聊天，她不介意廉价的好意，但也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好。

宋臣溪额角的青了，他分不清楚她到底哪些话是无心，哪些是刻意，但至少都成功地挑起了他拼命想压下去的望。

“那么你以后也能不跟其他人亲了吗？”他征求她的意见，同时刻意忽略了她话中这段时间这四个字。

卿莘诧异，她左看右看都不相信这张脸的主人会那么纯洁。

他耳发，恶从胆生，矜持地向她解释，“这事应该留到结婚那天。”

对于这些经历，她不觉得有多苦，反正还有人对她好，她就开心，觉得自己这人还不错。

“你知你在说什么吗，你……”

“我知是怎么回事儿，不过我还没有跟人过，你也是吗？”

卿莘回了以后到前所未有的羞赧。

在她看到宋臣溪立得老的以后，他们居然还能坐在一起安稳地聊这么久。

这是她从未受的温柔与耐心。

“我——”

“可以呀。”

（一家族遗传）

“既然我们互相喜了。”她满意地宣布，“那我们现在要吗？”

在她从小长大的孤儿院自然不是好地方，但怎么痛苦，卿莘一想脑就痛，记得不大清楚，就记得她杀了院长以后才有了神问，很快被特殊事务局的人带走。

卿莘看起来还有很多话想说。

他话没说完，就被卿莘打断，“那你是不是想跟我上床呢？”

事务局的人不喜她，但又要用她，本不想放她回学校念书。他们给她下威，有踢她几脚的，有故意摔她枪的，还有看她溜去又用手铐一把将她扯回来的。老张这样不亲自动手的就算善良的。

“回答你上一个的问题，我还没跟人亲过，在今晚之前。”

“那得等等。”

“什么！”

她的提议让他白激动了一把，他只是把她像抱孩一样抱起来，放在自己大上。

他自认行事作风可靠稳妥，凡事都能到可观冷静地全盘考虑，完全不肖他那对发神经都把自己作死害死的父母。